猪笼前,在后娘箱底见过的那块!
我突然想起,上辈子被浸猪笼时,后娘哭嚎着说我不是她亲儿子。
难道……我看着县太爷跟后娘相认时抱头痛哭的场景,脑子“嗡”地一声。
原来我是县太爷的亲儿子,当年被后娘偷偷抱走,如今真相大白,我本该风光认亲,谁知抱孩子时手滑,把县太爷的金孙扔进了河里!
县太爷气得当场下令:“把这逆子给我浸……”没等说完,我已经被几个衙役扛起来扔进了猪笼。
冰冷的河水灌进来时,我看见王寡妇蹲在岸边,手里还攥着我上次掉进泥坑时掉的那半块红薯干。
“噗通——”我猛地从老槐树下惊醒,手里攥着半块没啃完的红薯干,不远处传来王寡妇骂街的声音。
完了。
我好像……又重生了。
这次能不能先让我把红薯干吃完再折腾啊!
我重生了,手里还是那半块红薯干,耳边是王寡妇雷打不动的骂街声。
但这次不一样——我眼角余光瞥见河边洗衣的人影,心脏突然像被老槐树根绊了一下。
是她。
上辈子我到死都没看清的脸,这辈子正裹着粗布裙蹲在石头上,捶打衣服的力道让水花溅上她秀气的眉骨。
她是邻村刚来的绣娘,姓苏,昨天我偷瞄她晾在竹竿上的帕子,上面绣着只歪头鸭子,跟我后娘骂我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狗剩!
又瞅啥呢?”
王寡妇的棒槌敲得石板响。
我慌忙低头啃红薯干,却把渣掉在了苏绣娘刚洗好的衣襟上。
她抬起头,眼睛像浸在水里的黑葡萄,没骂我,反而递来块干净的帕子:“擦擦手吧,红薯干掉衣服上难洗。”
那帕子带着皂角香,我接过来时指尖触到她的指腹,烫得像摸到灶膛里的火星。
上辈子浸猪笼前,我好像也闻过这香味——是从捞我上岸的破席子里飘出来的,当时以为是错觉,现在才懂,那是我到死都没抓住的线头。
我想送苏绣娘点像样的东西,把后娘藏在床底的鸡蛋偷出来,用草绳拴成串挂在她门口。
结果她家的鸡认主,追着我满村跑,最后把鸡蛋全撞碎在王寡妇的洗衣盆里。
王寡妇举着满是蛋液的搓衣板骂:“狗剩!
你想给苏姑娘送鸡蛋,咋不先问问鸡同不同意!”
苏绣娘来我家讨绣花线,后娘故意把最难看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