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损兵折将,谁去都是九死一生!
偌大的金殿,只有穿堂风卷着雪沫,在空旷中发出呜咽般的回响。
宁王喻珩站在武将班列之首,身姿依旧挺拔如松,玄色亲王常服衬得他面如冠玉。
他紧抿着薄唇,袖中的拳头死死攥紧,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
朔风城……雁回关……那些惨烈的战报,每一个阵亡将领的名字,都像重锤砸在他的心上。
一股前所未有的沉重和无力感攫住了他。
他并非怯战,只是深知,此去,绝非寻常征伐。
朝中能调之兵将几何?
粮草辎重能否支撑?
匈奴此次来势汹汹,统帅狡诈凶悍……无数纷乱的思绪和巨大的压力在他脑中激烈冲撞,让他一时竟难以决断。
“在场竟然没有一个爱卿能领命?”
老皇帝愤怒的拍着龙椅的扶手,说完之后剧烈的咳嗽起来。
半晌之后,他才无力的挥了挥手。
身边的小太监赶紧上前呼着“退朝——”夜里,我乔庄着溜出门骑上早已备好的快马直奔皇宫,靠着父亲留下的令牌进宫面圣。
宫人推开大殿的宫门的时候,我看到正颓坐在龙椅上的老皇帝。
刺骨的寒风裹挟着细碎的雪粒猛地灌入殿内,吹得烛火一阵剧烈的摇曳。
我穿着素白如雪的孝服,未施粉黛,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乌黑的长发只用一根简单的素银簪松松挽着,几缕碎发被寒风吹拂,贴在毫无血色的脸颊上。
我的脚步有些虚浮,却异常坚定。
每一步踏在冰冷的金砖上,都发出轻微而清晰的回响,在这死寂的大殿中显得格外突兀。
我一直走到丹陛之下,距离龙椅只有数步之遥。
然后,双膝一弯,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咚!”
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沉闷而决绝。
“宁王妃这么晚可有要事?”
皇帝不耐烦的开口。
我的声音不大,甚至因为虚弱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清晰地穿透了大殿的寂静,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平静,一字一句,砸在每个人的心上,“恳请陛下,允臣妇……代父兄出征!”
皇帝坐起身子眯了眯眼:“你说你代父兄出征,可是我朝自古没有女子带兵的先例。”
“臣妇,可以扮作男子,臣妇在家中时便和父兄一起校练,兵书于臣妇而言已经是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