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傅承砚以及一旁脸色煞白的苏晚之间来回逡巡。
“这七年,”傅承砚的声音哽了一下,他微微侧过头,深吸一口气,再转回来时,眼底竟泛起了清晰可见的泪光,“每一天,每一刻,忏悔和痛苦都如同跗骨之蛆,从未离开过我。
我寻找过,用尽一切办法……却始终找不到她。
直到今晚……”他再次看向我,声音里充满了浓重的、几乎要将人溺毙的悲怆,“苏音,我知道,再多的道歉也无法弥补过去的万分之一。
再多的痛苦,也无法抵消你承受过的绝望之万一。”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那块覆盖着丝绒布的巨大物体,眼神变得无比复杂,带着一种近乎献祭般的沉重。
“我唯一能做的,或许是……试图找回一点过去。”
他抬起手,指向那块丝绒布,“我知道,你曾经多么珍视它,它承载着你最初的梦想和纯粹的热爱。
七年前……因为我的错,它离开了你。”
7话音落下,他猛地抬手,用力扯下了那块厚重的深红色丝绒布!
巨大的红绸如同瀑布般滑落。
灯光下,一架堪称艺术品的施坦威D-274三角钢琴静静矗立在宴会厅中央。
它通体是极其罕见的深海蓝色,如同凝固的夜空,琴身上镶嵌着无数细碎的天然水晶,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而璀璨的星辰光芒。
它完美,昂贵,无懈可击,如同一个被精心修复的、关于过去的奢华幻梦。
正是七年前,在我怀有身孕、满心欢喜地规划着未来时,曾无数次拉着傅承砚的手,驻足在琴行橱窗外,痴痴凝望的那一款。
那时,他拥着我,笑着说:“等我们的小家安顿好,等我们的孩子出生,我一定把它买来,放在阳光最好的房间里送给你。”
记忆的碎片带着尖锐的棱角狠狠刺入心脏。
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橱窗玻璃上倒映着我们依偎的身影,他手指的温度,他承诺时眼底的温柔……和后来楼梯拐角处那肮脏的背叛画面疯狂交织、撕裂!
我站在原地,身体像被瞬间冻结的冰雕。
血液似乎停止了流动,指尖冰冷麻木。
巨大的水晶吊灯投下的光芒刺得眼睛生疼,宴会厅里那些或好奇、或同情、或看戏的模糊面孔,在视野里扭曲晃动。
胃里翻江倒海,喉咙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