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滑落,渗进衣领,带来一丝凉意。
这巨大的成功,并未带来预想中的狂喜,胸膛里仿佛被挖空了一块,只剩下巨大的回响过后的空洞和疲惫。
回到后台,那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被厚重的门隔绝,瞬间跌入一种近乎真空的寂静。
小林像只受惊的小鸟般扑过来,眼圈泛红,激动得语无伦次:“苏老师!
太棒了!
简直……简直无法形容!
外面都疯了!
您听到了吗?”
我点了点头,喉咙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巨大的精神消耗和手指伤处的钝痛,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吞噬着仅存的力气。
小林立刻会意,忙不迭地递上温水。
我小口啜饮着,温热的水流滑过灼痛的喉咙,带来些许微不足道的缓解。
“还有……那个,”小林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和紧张,眼神飞快地瞟了我一眼,“庆功宴……在顶楼的宴会厅。
剧院方、赞助商……还有,傅承砚先生……他们都在等您了。”
傅承砚。
这个名字像一颗冰冷的石子投入死水,在我疲惫的心湖里激起一圈微澜,随即沉没,只留下更深沉的寒意。
握着水杯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节泛出青白。
终于来了。
这迟到了七年的“重逢”。
<4顶楼的宴会厅流光溢彩。
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着炫目的光芒,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香槟、雪茄和昂贵香水的混合气息。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成功人士们脸上挂着模式化的微笑,低声交谈着。
当我出现在门口时,厅内的喧闹声明显停顿了一瞬,所有的目光——探究的、欣赏的、好奇的、复杂的——如同聚光灯般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那些目光像细密的针,刺穿着我摇摇欲坠的瓶颈。
我面无表情,挺直脊背,像一柄孤峭的剑,缓缓走入这片浮华的名利场。
小林紧张地跟在我身后半步。
“苏音!
我们今晚的女神!”
剧院经理红光满面地迎上来,热情地张开双臂,试图给我一个拥抱。
我微微侧身,不着痕迹地避开,只向他伸出了手。
经理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用力握住我的手摇晃:“无与伦比的演出!
简直……简直是奇迹!
你让这座城市今晚彻底失眠了!”
我微微颔首,依旧沉默。
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