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现在都成笑话了!”
赵嫣蹙了蹙眉:“他生我气,带孩子出去了。
我去给他们道歉,让他们回来。”
话音才落,挑着泔水要去喂猪的王老太刚好路过,直接把泔水朝他们泼了过去。
“啊呸,还找人家王鹤轩跟秋秋回来,你们配吗?”
“王鹤轩前些天就带他儿子,坐火车走了。
你们这无情家人、黑心妻子,人家不要了!”
王老太倒是骂得痛快。
王家一家却都听得变了脸色。
赵嫣腿一软,险些摔倒,扶着门才勉强站稳,心中却慌乱到了极点。
她以为王鹤轩只是生她的气,带孩子离家出走几天。
可是,他们竟然……不想要她了吗?
与此同时,王鹤轩刚下火车。
他铁了心跟赵嫣还有王家断绝关系。
他周边那些人,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不曾离开过他们那座城市。
而他直接带秋秋,从北方城市直接到了南方城市。
南北方气候文化差异大,父子俩从身体到习惯,都难以适应。
他们到的第一天,就上吐下泻。
更糟糕的是,王鹤轩跟周建业借的钱,买车票就花光了。
他不得不带秋秋乞讨要吃的,晚上住桥洞。
秋秋长得好看,又是小孩子,还有好几个人想来桥洞抢孩子。
王鹤轩怕得要命,但不敢后退,拿着垃圾堆里捡的生锈菜刀,连砍了三个人。
血洒了一地,那些人被吓跑了。
也没其他人敢再打他们父子俩的主意。
但这样下去不行,等身体好一些,王鹤轩就去工地上找活儿干。
南方方言口音重,他沟通得磕磕绊绊。
这里排外严重,工头不要他这个外地人。
王鹤轩死乞白赖:“我跟他们干一样的活儿,只要一半钱!”
工头最后还是答应了。
可王鹤轩是外地人,工友们排挤他。
他们说一些难听话,他只当听不到,闷头干活。
每天下工时,王鹤轩肩膀、手上、脚上都是血泡,疼得钻心。
他咬牙一一挑破,愣是没掉一滴泪。
只是终于有钱租下别人不住的破房子时,王鹤轩抱着秋秋,泪还是滚了下来。
“对不起啊秋秋,爸爸让你受苦了。”
秋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不苦不苦,一点不苦,爸爸别哭。
我现在都能吃上馒头啦,咱们日子会越来越好哒!”
他是真觉得能吃馒头很开心。
可王鹤轩泪却流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