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连忙行礼。
我径直走到床前,柳如烟闭着眼睛,睫毛轻颤,脸色苍白——哦,这粉扑得可真厚。
“大夫怎么说?”
我问。
“说是气血两虚,需要静养……”谢景恒答道。
我冷笑一声:“是吗?
那正好,我带了太医院的张太医来,再给柳姨娘看看。”
柳如烟的眼皮明显抖了一下。
张太医是太后的心腹,我今早特意请来的。
他上前把脉,片刻后皱眉道:“奇怪,脉象平稳有力,不像有病啊?”
谢景恒急了:“可她确实晕倒了!”
张太医摸了摸胡子:“或许是……情绪激动所致?
老夫开副安神的方子便是。”
我凑近柳如烟,突然提高嗓门:“哎呀!
柳姨娘眼皮在动,是不是要醒了?”
柳如烟被我这嗓子吓得一哆嗦,不得不“悠悠转醒”。
“老……老夫人……”她气若游丝地唤道。
我皮笑肉不笑地说:“柳姨娘既然醒了,不如解释解释,为何装晕逃避尽孝?”
柳如烟脸色大变:“妾身没有……张太医都说你没病了!”
我一拍床柱,“好啊,我谢家娶进来的姨娘,竟然是个欺瞒长辈的货色!”
谢景恒连忙打圆场:“祖母,如烟她……闭嘴!”
我厉声喝道,“谢景恒,你身为世子,纵容妾室装病欺瞒长辈,该当何罪?”
一屋子人噤若寒蝉。
我心中暗爽,继续道:“既然柳姨娘喜欢躺着,那就躺着抄《女诫》吧!
一百遍,抄不完不准出院门!”
柳如烟闻言,差点真的晕过去。
4.转眼到了谢家每月一次的家宴。
这次我特意吩咐大办,把族里有头有脸的人都请来了。
宴席上,我坐在主位,看着谢景恒和柳如烟那副强颜欢笑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
“今日家宴,不如让各房展示才艺助兴?”
我提议道,“就从柳姨娘开始吧。
听说柳姨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柳如烟脸色一僵。
前世我就知道,她那些才艺都是半吊子,全靠装模作样。
“妾身……琴技粗浅……”她支支吾吾道。
“无妨,都是自家人。”
我笑眯眯地说,转头吩咐,“翠竹,去把我那架焦尾取来。”
这“焦尾”是谢家祖传的名琴,音色极佳,但也极难驾驭。
前世柳如烟曾在我面前炫耀琴技,今天我就要让她当众出丑!
柳如烟骑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