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殷无咎云小墨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死后,战神夫君要砍我猫尾救青梅殷无咎云小墨》,由网络作家“眼睛红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
《结局+番外死后,战神夫君要砍我猫尾救青梅殷无咎云小墨》精彩片段
但男孩挣脱了。
他蹲下检查黑猫的伤势,小手轻轻按在猫的胸口,一道微弱的绿光闪过。
殷无咎眯起眼睛。
男孩抬头看他时,他才注意到那张脸——杏眼,薄唇,右眼角一颗泪痣。
和云婠一模一样。
“行啊。”
殷无咎的声音突然轻得可怕,“来凡间才十年,孩子都生了。”
男孩——云小墨站起身,把周婆婆护在身后。
“我不认识你,不许你伤害婆婆和煤球!”
殷无咎笑了。
这个笑让周婆婆浑身发抖,五十年前云姑娘说过,她夫君只有杀人的时候才会笑。
“既然她不愿意出来,那就别怪本王拿孩子开刀!”
他伸手一抓,云小墨就被无形的力量提到了半空。
“放开他!”
周婆婆扑上去,被一道金光弹开。
殷无咎掐着男孩的脖子,凑近看那张酷似云婠的脸。
“告诉云婠,救了芷柔,她还是我的王妃。
否则...”他的手指收紧,云小墨的脸开始发紫。
“她真的死了!”
周婆婆哭喊着,“小墨是她用最后...”殷无咎一挥手,周婆婆就发不出声音了。
“三天。”
他转身,云小墨像布娃娃一样被拖在半空,“本王在天界等她。”
金光闪过,院子里只剩下破碎的竹椅、奄一息的黑猫,和瘫坐在雨中的白发老人。
煤球微弱地“喵”了一声,周婆婆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褪色的锦囊。
这是云婠留给她的最后一样东西。
2云小墨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云朵做的床上。
他伸手戳了戳,手指陷进去又弹回来。
“这是天界。”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殷无咎抱着手臂站在那里,银甲在星光下闪闪发亮。
“放我回去。”
云小墨坐起来,发现脖子上的淤青已经消失了。
殷无咎走进来,每一步都让房间里的云朵颤动。
“云婠在哪?”
“我说了,我不认识什么云婠。”
云小墨跳下床,发现自己穿着一件白色的小袍子,料子比周婆婆家最好的绸缎还软。
殷无咎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你身上有她的气息。”
云小墨挣了一下没挣脱。
“你弄疼我了!”
门突然被推开。
“无咎哥哥...”一个穿着淡绿色纱裙的女子扶着门框,脸色苍白。
“你吓到孩子了。”
殷无咎立刻松开手。
“芷柔,你怎么下床了?”
白芷柔咳嗽两
声,用手帕捂住嘴。
“听说你带了客人...”云小墨注意到她的手帕干干净净,没有血迹。
“你需要休息。”
殷无咎扶住她,声音柔和得不像同一个人。
白芷柔看向云小墨,眼睛弯成月牙。
“这孩子真可爱。
叫什么名字?”
“云小墨。”
他下意识回答,然后咬住舌头。
殷无咎的眼神立刻变了。
“姓云?”
白芷柔的笑容僵了一瞬,“真巧呢。”
“巧合而已。”
云小墨后退一步,后背抵上窗台。
窗外是翻滚的云海,看不到地面。
白芷柔又咳嗽起来,这次整个人都靠在殷无咎身上。
“无咎哥哥,我头晕...我送你回去。”
殷无咎横抱起她,临走前回头对云小墨说,“待在这别动。”
门关上后,云小墨立刻跑到窗边。
他伸出小手,一缕绿光从指尖溢出,在窗框上画了个奇怪的符号。
“煤球?”
他小声呼唤。
符号闪了一下,又暗下去。
云小墨皱眉。
天界太高了,联系不上。
他转身打量房间。
除了云床,还有一张玉桌,上面摆着水果和点心。
他拿起一个桃子闻了闻,又放下。
门再次打开时,进来的是个穿银甲的女将。
“小鬼,跟我走。”
她腰间佩剑叮当作响。
“去哪?”
“天帝要见你。”
云小墨被带到一座金光闪闪的大殿。
宝座上坐着个长胡子老头,周围站满了神仙。
殷无咎跪在殿中央,白芷柔不在。
“殷爱卿,”天帝的声音像打雷,“这就是你在凡间找到的...私生子?”
殿内一片哗然。
云小墨感觉无数道目光刺在身上。
他挺直腰板,走到殷无咎旁边。
“我不是他儿子。”
天帝捋着胡子。
“那你是谁?”
“我是周婆婆的孙子。”
云小墨说谎时眼睛都不眨。
殷无咎侧头看他,眼神复杂。
“殷无咎,”天帝沉下脸,“你擅离职守去凡间抓个孩子,就为了逼你王妃现身?”
“陛下,芷柔的病...够了!”
天帝一拍扶手,“五百年前那场妖界叛乱,你立下大功。
但这不代表你能为所欲为!”
云小墨耳朵竖起来。
妖界叛乱?
“给你三天时间。”
天帝站起来,“要么带着你的王妃回来复命,要么...”他看了眼云小墨,“后果自负。”
回到偏殿后,殷无咎一把抓住云小墨的肩膀。
“你到底
是谁?”
云小墨疼得吸气,但倔强地瞪回去。
“你抓错人了。”
殷无咎松开手,突然疲惫地坐在云床上。
“五百年前,我在妖界平叛时受伤...”他的目光飘远。
“一只黑猫救了我。
她化成人形后,成了我的王妃。”
云小墨心跳加速。
黑猫?
“她叫云婠?”
殷无咎点头。
“九命猫妖,天生有九条尾巴,每条尾巴都能起死回生。”
他苦笑,“我娶她时,她还剩七条。”
“那现在呢?”
“三年前她离开天界时,还有两条。”
殷无咎的眼神突然锐利,“所以她不可能死。”
云小墨低头玩着衣角。
“你为什么找她?”
“芷柔病了。”
殷无咎站起来走到窗边,“需要九命猫妖的尾巴...她没病。”
云小墨脱口而出。
殷无咎猛地转身。
“什么?”
“那个姐姐。”
云小墨咬咬牙,“她咳嗽时手帕上没有血,走路时脚步很轻,头晕却还记得涂胭脂。”
殷无咎的表情凝固了。
“小孩子懂什么!”
他突然暴怒,一挥袖把玉桌上的水果全扫到地上。
云小墨缩了缩脖子,但没退缩。
“你爱她吗?
你的王妃?”
殷无咎僵住了。
“陛下!”
一个天兵慌张跑进来,“妖界边境有异动!”
殷无咎深吸一口气,银甲自动覆盖全身。
“待在这别动。”
他离开后,云小墨立刻跑到窗边重新画符号。
这次,绿光闪了闪,维持住了。
“煤球?
周婆婆?”
符号里传来微弱的猫叫。
“告诉娘亲...”云小墨急中生智,“我在天界很安全,那个凶大叔要找的人不是我。”
符号突然剧烈闪烁,然后熄灭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
云小墨赶紧躺回床上装睡。
进来的是白芷柔。
她站在床边看了很久,然后伸手摸了摸云小墨的头发。
“真像啊...”她的指甲突然变长,轻轻划过云小墨的脸颊。
云小墨屏住呼吸。
“可惜,”白芷柔轻声说,“你活不到见你娘那天了。”
3周婆婆的手指颤抖得厉害,几乎解不开锦囊的绳结。
“煤球,”她对着奄奄一息的黑猫说,“云姑娘留的这个...到底该怎么用?”
黑猫微弱地“喵”了一声,用鼻子碰了碰锦囊上绣着的一个小字——“杭”。
“杭州?”
周婆婆眯起老花眼,“杭州哪里...”黑猫突然挣
扎着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墙边,用爪子在地上划了三道线。
“三...三什么?”
周婆婆突然想起什么,“灵隐寺?
三生石那个灵隐寺?”
煤球“咕咚”一声倒下,再也站不起来了。
周婆婆把黑猫轻轻抱到垫子上,擦了擦眼泪。
她翻出积攒的铜钱,拄着拐杖出了门。
杭州的雨比小镇更绵密。
周婆婆站在灵隐寺山门前,衣服已经湿透。
她花了两天时间才搭上来杭州的货船,又问了半日路。
“这位师父,”她拦住一个扫地僧人,“请问寺里可有一位...特别的大师?”
僧人抬头,露出一张平凡到极点的脸。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摇摇头。
“您不会说话?”
周婆婆失望地叹气。
僧人继续扫地。
竹扫帚划过青石板,发出“沙沙”的声响。
周婆婆突然注意到他的右手——只有四根手指,缺少小指。
“等等!”
她急忙从怀里掏出锦囊,“您认识这个吗?”
僧人的扫帚停了一瞬。
他慢慢抬头,目光落在锦囊上绣的那朵黑色曼陀罗上。
雨突然停了。
不,不是停了。
是僧人用扫帚画了个圈,在他们头顶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周大娘,”僧人开口了,声音却是清冷的女声,“小墨出事了?”
周婆婆腿一软,差点跪下。
“云...云姑娘?”
僧人——不,云婠扶住她。
“我现在叫了尘。
告诉我,小墨怎么了?”
“被、被您夫君抓走了...说要拿他逼您现身...”周婆婆老泪纵横,“他说要救什么青梅...”云婠的手指攥紧了扫帚,指节发白。
“白芷柔...”她轻声道,“我就知道...云姑娘,您快去救小墨吧!
那战神说要三天内...我不能直接去。”
云婠摇头,“天界有我下的禁制,一旦以真身踏入,殷无咎立刻会感知到。”
她沉思片刻,突然用扫帚在地上画了个复杂的符阵。
“周大娘,您回去照顾煤球。
它不会死,只是需要休息。”
云婠从袖中取出一片枯叶,放在符阵中央,“我会用另一种方式去见小墨。”
枯叶发出微弱的绿光,符阵缓缓旋转起来。
“记住,”云婠的身影开始模糊,“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告诉任何人见过我。”
周婆婆还没来得及点头,眼前就只剩下一把倒
地的扫帚,和重新落下的雨。
天界偏殿里,云小墨猛地睁开眼睛。
他刚才好像听见了娘亲的声音。
白芷柔已经离开了,但空气中还残留着一股甜腻的香气,让他头晕。
窗边的符号突然亮起来。
云小墨蹑手蹑脚走过去,看见符号里飘出一片枯叶。
“娘亲?”
他小声唤道。
枯叶转了个圈,一道绿光闪过,变成了一只小小的纸鹤。
纸鹤落在他手心,展开成一张字条:“今夜子时,藏经阁。”
云小墨赶紧把字条塞进嘴里吞了下去。
他刚做完这些,门就被推开了。
殷无咎站在门口,银甲上沾着血迹。
“你...受伤了?”
云小墨忍不住问。
殷无咎冷笑。
“妖血。”
他走进来,突然抓住云小墨的手腕,“你到底是谁的孩子?”
云小墨挣扎了一下。
“我说了,周婆婆...撒谎!”
殷无咎的手突然发烫,云小墨腕上的皮肤浮现出淡淡的绿色纹路。
“这是猫妖血脉!”
云小墨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但咬紧牙关不吭声。
殷无咎松开手,皱眉看着那些渐渐消失的纹路。
“奇怪...什么奇怪?”
“你的血脉...”殷无咎似乎在自言自语,“不完全是猫妖,还有...”他突然转身离开,把门重重关上。
云小墨听见锁门的声音,和殷无咎对守卫说“严加看管”的命令。
他摸了摸肚子,那张字条暖暖的,像娘亲的手。
子时的天界比白天更美。
星辰低垂,仿佛伸手可摘。
云小墨从窗户爬出来时差点摔下去。
幸好他体内那点猫妖血脉让他在空中调整了姿势,轻巧地落在一朵云上。
“藏经阁...藏经阁...”他念叨着,躲过巡逻的天兵。
藏经阁是座七层宝塔,门口有两个打瞌睡的天兵。
云小墨屏住呼吸,从他们脚边溜了进去。
阁内漆黑一片,只有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画出格子。
“娘亲?”
他小声呼唤。
一个黑影从书架后闪出。
是个穿灰袍的扫地僧,右手只有四根手指。
云小墨瞪大眼睛。
“了尘大师?”
僧人蹲下来,与他平视。
月光下,那双平凡的眼睛突然变了——瞳孔竖起,泛着绿光。
“小墨。”
僧人开口,是娘亲的声音。
云小墨扑进她怀里,死死抱住。
“我就知道您没死!”
“嘘...”云婠抚摸他
的头发,“我不能久留。
听着,白芷柔不是生病,她是中了妖界叛军的诅咒,只有我的尾巴能解。”
“那您...我不会救她。”
云婠的声音冷了下来,“她当年勾结叛军害我失去三条尾巴,现在又想故技重施。”
云小墨抬头。
“爹...殷无咎知道吗?”
云婠苦笑。
“他被篡改了记忆。
五百年前救他的明明是我,他却以为是白芷柔。”
“我们可以告诉他真相!”
“没那么简单。”
云婠突然警觉地抬头,“有人来了。
记住,明天白芷柔会...”藏经阁的门被推开,月光照进来,映出来人的银甲。
殷无咎站在门口,脸上写满震惊。
“云...婠?”
云婠一把将云小墨拉到身后,右手现出利爪。
“好久不见,夫君。”
她冷笑道,“来找我要尾巴救你的青梅?”
殷无咎的剑已经出鞘。
“你果然没死。”
他的目光扫过云婠的僧袍,“还混进天界...我来带儿子走。”
云婠的爪子泛着绿光,“让开。”
“儿子?”
殷无咎的剑尖微微颤抖,“他真是...不是你的。”
云婠打断他,“我离开天界后才有的他。”
殷无咎的脸色变得可怕。
“那个凡人是谁?”
云婠没回答,突然抱起云小墨冲向窗户。
“拦住他们!”
殷无咎大喝。
天兵从四面八方涌来。
云婠在空中转身,三根断尾的虚影在身后闪现,强大的冲击波震退了追兵。
殷无咎追到窗边,只看到一道黑影消失在云海中。
“传令!”
他怒吼,“封锁所有下界通道!”
角落里,白芷柔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她取出一片蛇鳞,低声念了几句,鳞片化为灰烬。
“赤炎大人,”她对着虚空说,“云婠没死。
按计划行事。”
4云婠的爪子深深抠进云层,怀里的小墨被她用尾巴紧紧裹住。
“娘亲,后面!”
小墨在她怀里喊道。
三道火光划破夜空,直冲他们而来。
云婠在空中急转,堪堪避过,但最末一道擦过她的后背,烧焦了一撮黑毛。
“赤炎的追魂火。”
云婠咬牙,“抱紧我!”
她突然收拢身形,像块石头一样向下坠去。
小墨死死闭着眼,耳边是呼啸的风声。
“哗啦——”他们穿过一层结界,落入一片密林。
云婠在落地前转身,自己先着地,给小墨
当了肉垫。
“唔...”她闷哼一声,嘴角渗出血丝。
小墨爬起来,小手摸到娘亲后背一片湿热。
“您流血了!”
“没事。”
云婠撑起身子,瞳孔在黑暗中发出莹莹绿光。
“赤炎很快会找到这里。
我们得...”她的话戛然而止。
三支黑羽箭破空而来,云婠推开小墨,自己却被最后一支射中肩膀。
“找到你们了,小猫妖。”
一个红发男子从树梢跃下,手中长弓燃着幽蓝火焰。
云婠把箭拔出来,伤口立刻冒出黑烟。
“赤炎,五百年不见,你还是这么爱偷袭。”
赤炎大笑,露出尖利的犬齿。
“云婠,当年你为殷无咎断尾时,可想过今天?”
他打了个响指,四周树林里亮起数十双发光的眼睛。
小墨抓紧娘亲的袖子。
“好多妖怪...别怕。”
云婠把他推到身后,突然仰头发出一声刺耳的猫啸。
她的身体开始膨胀变形,衣服撕裂,一只巨大的黑猫出现在原地,足有两人高。
三条断尾的伤口在月光下格外狰狞。
赤炎后退半步。
“你居然还能化形?”
黑猫没有给他反应时间,扑上去就是一爪。
赤炎勉强躲开,但胸甲被抓出三道深痕。
“布阵!”
他大喊。
周围的妖怪立刻围成一圈,开始念咒。
地面浮现出复杂的血色符文,向中心蔓延。
“噬魂阵?”
云婠的声音从黑猫口中传出,“小墨,闭眼!”
小墨刚闭上眼睛,就感到一阵刺目的绿光。
接着是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和肉体撕裂的声音。
等他再睁眼时,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妖怪尸体,赤炎不见了。
娘亲变回人形,跪在地上大口喘气,后背的三道旧伤汩汩流血。
“娘亲!”
小墨跑过去扶她。
云婠脸色惨白,却先检查小墨有没有受伤。
“没事就好...”她勉强站起来,“我们得找个地方...”<话音未落,她突然推开小墨,自己却被一道从天而降的金光击中胸口。
“云婠!”
殷无咎的声音从半空传来。
小墨抬头,看见银甲战神踏着金光缓缓降落,长剑直指云婠。
“你逃不掉的。”
殷无咎冷冷道。
云婠把涌到喉咙的血咽下去。
“殷无咎,你什么时候成了赤炎的走狗?”
“什么?”
殷无咎皱眉。
“刚才那道金光里有噬魂毒,只有赤炎会用。”
云
婠咳嗽两声,嘴角溢出血沫,“看来你的青梅没告诉你,她和妖界叛军的关系...”殷无咎的剑尖微微下垂。
“胡说八道。”
云婠突然笑了,笑得凄凉。
“五百年前,妖界叛乱。
你被赤炎重伤,是谁救了你?”
“当然是芷柔...看看这个!”
云婠猛地撕开肩头衣服,露出一个火焰形状的疤痕。
“赤炎的火毒伤,当年我为你挡的。
你说会永远记得...”殷无咎的表情动摇了。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左肩同样的位置——那里也有一道疤。
小墨突然冲过来挡在娘亲前面。
“不许伤害我娘亲!”
殷无咎看着这个和自己有七分像的男孩,剑彻底垂了下来。
远处传来号角声。
“天兵来了。”
殷无咎突然转身,“西南方有个山谷,结界最弱。
滚吧。”
云婠愣住了。
“为什么...再不走,我就改主意了。”
殷无咎没有回头。
云婠拉起小墨,踉跄着向西南方跑去。
身后传来殷无咎对天兵的命令声:“这边没有,去北面搜!”
山谷比想象中更隐蔽。
入口被瀑布遮掩,里面却干燥温暖,还有一眼温泉。
云婠给小墨洗净伤口,然后才处理自己的。
三道断尾伤最严重,噬魂毒让它们无法自愈。
“娘亲,疼吗?”
小墨轻轻碰了碰那些狰狞的疤痕。
“习惯了。”
云婠摸摸他的头,“每条尾巴都救过重要的人。”
“第一条是救殷无咎吗?”
云婠的手顿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
“您昏迷时一直在说梦话...”小墨低头,“说他被赤炎围攻,您用一条尾巴换他性命...”云婠苦笑。
“那时候我多傻啊。”
温泉的热气氤氲上升,她开始给小墨讲五百年前的事。
“我本是灵隐寺后山一只普通黑猫,偶然吃了仙草开了灵智。
妖界叛乱时,我正好在战场附近...看见殷无咎重伤,就救了他?”
小墨眼睛亮晶晶的。
“嗯。
他醒来后,以为救他的是青梅白芷柔。”
云婠的声音带着苦涩,“后来他发现我能化形,又需要我的尾巴救人,就...就娶了您?”
小墨皱眉,“这不公平。”
云婠笑了。
“感情本来就不公平。
婚后我发现他书房里有个名单,列着需要我救的人。
白芷柔排在第一位。”
小墨气得毛都炸
起来了。
“坏人!”
“嘘...”云婠突然警觉地抬头,“有人来了。”
瀑布外传来脚步声。
云婠立刻把小墨护在身后,爪子若隐若现。
“是我。”
殷无咎的声音。
他独自一人走进来,银甲已经卸下,只穿一件普通白袍。
手里提着个药篮。
“芷柔派人往你的药里下毒。”
他把篮子放在地上,“我拦下了。”
云婠没有放松警惕。
“为什么帮我们?”
殷无咎看着小墨。
“他到底是谁的孩子?”
“我说了,不是你的。”
“那为什么他有我的眼睛?”
殷无咎突然上前一步,“还有,为什么我碰到他时,天机镜会有反应?”
云婠沉默了。
殷无咎从药篮底层取出一面小铜镜。
“你自己看。”
镜中浮现出小墨出生时的画面:一只黑猫蜷缩在破庙里,口中吐出一颗绿色光球,光球渐渐变成婴儿形状。
“我用最后一条尾巴和全部妖力创造了小墨。”
云婠轻声说,“他确实有你的血脉...因为我太想你。”
殷无咎的手抖了一下,铜镜掉进温泉里。
“你...现在你知道了。”
云婠冷笑,“可以拿他去救你的青梅了。”
殷无咎转身就走,却在瀑布前停下。
“三天后,赤炎会攻打天界。
芷柔...”他顿了顿,“可能真的有问题。”
他离开后,小墨抬头看娘亲。
“他信了吗?”
云婠摇头。
“但他开始怀疑了。
这就够了。”
她取出药篮里的草药,突然发现最下面压着一张字条:“明日午时,瀑布外等。
带你看真相。
——无咎”殷无咎回到天宫时,白芷柔正在他殿中等候。
“无咎哥哥,你去哪了?”
她迎上来,手里捧着一碗汤,“我亲手熬的...”殷无咎避开她的手。
“处理军务。”
白芷柔的眼睛红了。
“你是不是见到云婠了?
她是不是说了我什么...她说了很多。”
殷无咎直视她的眼睛,“比如五百年前,到底是谁救了我。”
白芷柔的汤碗“啪”地掉在地上。
“当、当然是我啊...”她强笑道,“你肩上的疤,还是我...用什么包扎的?”
殷无咎突然问。
“什么?”
“当时我左肩受伤,用什么包扎的?”
白芷柔的眼神飘忽起来。
“就...普通的纱布啊...是猫薄荷叶。”
殷无咎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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