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儿十岁了吧,”老鸨眼珠转了一圈,放着光:“听说你弹得一手好琵琶,丝毫不逊你娘,想来妈妈这吗?
保准比你在后厨打杂来的钱快。”
“挽儿谢谢妈妈抬爱了,”我仰起脸,任她仔细的大量,放低嗓音,柔声说。
要是困于后厨之地,我恐怕一辈子都要见不到魏鸿衍了。
当然,春风楼也不行。
“好嘞,这事不着急,”老鸨拍拍我的背,温声安抚:“先照顾好你弟弟最打紧儿,我这不着急。”
我弯着眸子谢过,送她离开。
进屋后,我打开衣柜,给床上的人换衣服,他和我的弟弟看起来一般大,我在他的衣物中看到了一个成色润泽的玉佩,上面刻着一个字“煜”。
应当是重要之物,春风楼下人有些手脚不干净,我怕被人偷走,便把玉佩藏起来。
过了一天,床上人的烧慢慢退了下来,我坐在床榻边,看着穿着弟弟衣服的他发呆。
这个床躺过阿娘,躺过弟弟,现在又躺着他,前两个都是我亲手立下的墓碑,我不知道这个他又会活多久。
春风楼人鱼混杂,我千叮咛万嘱咐让弟弟不要随意出门,他很听话。
因此,春风楼里的人都知道我有个小三岁的弟弟,却鲜少有人见过他的模样。
我的耳边似乎还留着弟弟的笑声,明明就在前一刻,他扯着我的袖摆,仰起白白净净的小脸,脆生生的撒娇:“阿姐,子瑜想吃糖葫芦。”
“好,”我蹲下身,从荷包里拿出碎银子递到他肉肉的手中,指着前方不远处叫卖的小贩,弯着眸子笑道:“那子瑜自己去买好不好,阿姐在这等着你。”
“嗯嗯,”林子瑜点点头,握着碎银子朝我挥手:“阿姐等着我,不要走。”
“阿姐不走,”我笑意盈盈的冲他摆摆手,望着他小小的背景发呆。
“阿姐!”
我收回思绪,瞧见林子瑜手里握着一串糖葫芦朝我跑来。
我还没来得及舒展眉眼,突然听到人群惊呼的声音,发生什么事了?
“快闪开—!”
卖糖葫芦的小贩朝我的方向惊慌失措的大喊。
未来的及反应,我的眼前突然出现疾奔而过的马蹄和耳边炸开的尖叫声。
我亲眼瞧见糖葫芦从空中重重落下,摔在地上,在我的面前变得残缺不堪。
<我的心跳声似乎停止了,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