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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依旧存在,但更多的是被背叛的愤怒和求生的意志。
我开始刻意“配合”周乾的“治疗”。
他给我端来的汤药,我会当着他的面喝下去,然后趁他不注意催吐;他温柔地跟我说话,我也会挤出虚弱的笑容回应,扮演一个精神逐渐崩溃、但又努力想好起来的可怜妻子。
我的演技显然迷惑了周乾。
他看我的眼神里,防备少了些,怜悯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多了些。
苏蔓那边很快有了消息:“知知,查到了!
沈月,医科大学毕业,现在是一家私人高端体检中心的主任!
而且,那家体检中心,和康宁私立医院有合作关系!”
果然是她!
懂医药,又能接触到我的体检报告,甚至可能在我的体检报告上动手脚!
“蔓蔓,帮我个忙。
想办法弄到沈月和高远医生私下接触的证据,最好是视频或照片。”
我压低声音,在卫生间里和苏蔓通话。
周乾最近对我“看管”得更严了,我只能趁上厕所的片刻机会。
“这个有难度,但我会尽力。”
苏蔓的语气很坚定。
日子在压抑和伪装中一天天过去。
周乾似乎越来越不耐烦,他开始有意无意地在我面前提起一些“意外死亡”的新闻,或者叹息某些人“想不开”。
我知道,他在试探我,也在给我施加心理压力。
这天,他突然提出要带我出去散散心,去郊外的一处度假山庄。
他说那里空气好,有助于我恢复。
我心中警铃大作。
郊外,人烟稀少,岂不是他们动手的最佳地点?
但我没有拒绝,反而表现出一些期待:“好啊,在家里待久了,是有点闷。”
他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出发前一晚,我借口睡不着,让周乾给我冲杯热牛奶。
趁他去厨房,我迅速在他常穿的一件外套的纽扣上,安装了一个微型录音器。
这是苏蔓想办法托人送进来的,伪装成一颗普通纽扣。
第二天,我们开车前往郊外的“静心山庄”。
一路上,周乾心情似乎很好,甚至哼起了歌。
山庄确实很偏僻,环境清幽,但处处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服务人员很少,看我们的眼神也怪怪的。
入住后,周乾提议去爬山。
我推说累了,想在房间休息。
他没有勉强,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你好好休息,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