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填补的空洞。
就在这时,宴会厅入口处传来一阵细微的骚动,并非喧哗,而是一种因极度意外而产生的、瞬间的凝滞感。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被吸引过去。
入口处,璀璨的光线下,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缓步走了进来。
深灰色西装,冷峻的侧脸线条,沉稳的步伐,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正是消失了三年的沈砚。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慢放键。
人群如同被无形的利刃劈开,自动为他让出一条通道。
所有喧嚣的交谈声、碰杯声、音乐声,都在他出现的瞬间,诡异地低了下去,最终化为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无数道目光聚焦在他身上——惊愕、探究、难以置信、还有看好戏的兴奋。
镁光灯开始疯狂闪烁,捕捉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顾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像一张僵硬的面具。
他搂着苏晚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眼中爆发出混杂着震惊、愤怒和被冒犯的强烈敌意。
苏晚更是如遭雷击,手中的酒杯“哐当”一声掉落在光洁的地板上,摔得粉碎。
香槟的液体溅湿了她昂贵的裙摆,她却浑然不觉,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个阔别三年的身影,脸色煞白,嘴唇微微颤抖,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震惊、慌乱和无措。
他怎么会来?
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这三年……他去了哪里?
无数个问题在她脑中炸开,一片混乱。
沈砚对周围投来的各种目光视若无睹,仿佛行走在无人的旷野。
他的视线平静地扫过全场,最终精准地落在了舞台中央那对璧人身上,嘴角微微牵起,一个毫无温度、甚至带着点玩味的弧度。
他没有走向他们,也没有走向任何宾客。
他径直走向角落一处相对安静的休息区,姿态从容地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
陈默如同影子般无声地跟在他身后,侍者立刻恭敬地送上了一杯纯净水。
沈砚端起水杯,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冰冷的杯壁,目光再次投向舞台。
那眼神,平静得可怕,像是在欣赏一场即将上演的、与他无关的戏剧。
整个水晶厅的气氛,因为沈砚的出现,彻底变了味道。
之前的喜庆和热烈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和诡异。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