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恍然。
整个过程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
办公室里只剩下他敲击键盘的声音和我平静的呼吸声。
“啪!”
陈锋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旁边的咖啡杯都跳了一下。
他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里爆发出惊人的光彩,直直地射向我,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沙哑:“小子!
这……这玩意儿真是你自己搞出来的?!
没抄?
没借鉴?”
“原创核心逻辑。”
我迎着他的目光,语气没有丝毫波澜,“部分基础架构参考了开源社区,但核心优化和突破点,都在这里。”
我点了点自己的笔记本。
“天才!”
陈锋霍然起身,绕过桌子,激动地来回踱步,双手用力地挥舞着,“这思路……这效率!
简直他娘的是个天才的想法!
解决了几个关键瓶颈!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猛地停下脚步,目光灼灼地盯着我,“加入星火!
林燃!
立刻!
马上!
技术入股!
核心研发岗!
条件你开!”
没有繁复的谈判和试探。
在真正颠覆性的技术潜力面前,一切虚招都是浪费时间。
我成了“星火科技”最年轻的联合创始人兼首席架构师。
录取通知书被我压在了箱底,A大计算机系的光环,远不如在这个风口浪尖的创业公司里亲手构建未来来得重要。
我向学校申请了延迟入学,理由是在进行重要的科研实践。
在这个鼓励创新的时代,校方很痛快地批了。
从此,我彻底搬离了那个承载着太多阴暗记忆的老旧小区。
我的世界,只剩下“星火科技”那间24小时灯火通明的办公室、服务器机房里永不间断的低沉嗡鸣、以及一行行在深夜里跳跃着、如同拥有生命的代码。
偶尔,在深夜加班结束,独自走在回租住公寓的路上,冰冷的夜风会带来一些遥远的、模糊的碎片信息,像被风吹散的落叶,不经意地飘过耳边。
大多来自那个早已被我拉黑的、名为“家”的号码发来的、充满怨气和道德绑架的短信(被我直接屏蔽),或者是从老家辗转传来的、被当作茶余饭后谈资的闲言碎语:“苏家那闺女……哎,作孽啊!
大着肚子,龙家那边根本不管,听说孩子生下来没俩月就病死了……可不是!
她自己身子也垮了,瘦得脱了形……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