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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药碗摔碎在地的刺耳声响还在回荡。
漆黑的毒药汁液渗入泥土。
散发出令人心悸的甜腥气。
我抱着被巨响吓呆、小脸惨白的小蝶。
浑身冰冷地看着柳含烟软倒的尸体。
身体因力量爆发和恐惧而微微颤抖。
巨大的妖力爆发后是深深的虚脱感。
死寂……暴风雨前的宁静。
脚步声急促响起。
沈清砚被惊动。
衣衫有些不整地冲进了院子。
脸上带着惊惶。
渣男来了!
看他怎么演!
我抬起头。
目光死死锁住他。
眼中是滔天的怒火和彻底的冰冷。
声音嘶哑绝望。
字字泣血:“她……她在婆母的药里……下了‘鸩羽霜’……她要毒死婆母……嫁祸于我……沈清砚……你还要……纵容她到几时?!”
字字泣血!
姐姐的控诉!
此时心已冷硬如铁。
质问更像最终的控诉。
而非真的期望他幡然醒悟。
沈清砚的目光先是落在地上那滩渗入泥土的黑色毒药痕迹上。
瞳孔骤然收缩!
仿佛看到了最恐怖的景象。
脸色刷地惨白!
随即。
他看到了假山下柳含烟毫无生气的尸体。
脸色瞬间惨白如金纸。
失去了最后一丝血色。
嘴唇剧烈地颤抖着。
身体剧烈一晃。
他眼中是巨大的震惊。
是难以置信。
还有一种……近乎崩溃的后怕?
震惊?
后怕?
他怕什么?
然而。
这震惊和后怕只持续了短短一瞬!
那丝后怕迅速被一种更深沉、更刻骨的冰冷取代。
仿佛下定了某种残忍的决心!
他猛地抬起头。
手指因用力而剧烈颤抖地指向我。
用最厌恶、最恐惧、仿佛看什么脏东西般的语气嘶吼起来。
声音因为激动和某种破釜沉舟般的决绝而扭曲变形:“毒妇!
你不仅杀了含烟。
竟还敢污蔑她毒害我母亲?!
我看最毒妇人心的是你!
心思歹毒。
手段残忍!
带着你的野种立刻给我滚!
滚出沈家!
滚得越远越好!
永远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他的目光扫过小蝶时。
带着极致的恶意和刻意。
“否则我定报官抓你。
让你给含烟偿命!”
野种??????
报官???
他疯了???
这恶意???
不对劲!
“‘野种’?!”
这两个字如同淬了寒冰的万钧利刃。
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
狠狠刺穿了我最后一丝微弱的幻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