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心底骤然加重的寒凉。
手疼,心更疼…… 寒凉……绝望开始蔓延了。
刚刚为他找的借口。
被他自己冷漠的步伐碾得粉碎!
想起那年寒冬。
我染了风寒。
高烧不退。
整个人昏昏沉沉。
是清砚。
不顾男女大防。
日夜守在我床边。
他用浸了温水的帕子。
一遍遍为我擦拭滚烫的额头和脖颈。
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
他困极了。
就伏在床边小憩片刻。
稍有动静便立刻惊醒。
他紧紧握着我的手。
掌心温暖干燥。
心疼得眼圈发红。
一遍遍低语:“看你受苦,比我自己生病还难受千倍万倍。
芷儿,快点好起来……” 回忆杀!
刀死我了!
那时的温柔是真的啊!
为什么!
对比太残忍了……那时的温度。
是驱散病魔的良药。
是支撑我熬过病痛的唯一力量。
那时的温度。
与此刻他视若无睹的冰冷背影。
形成地狱般的对比!
“‘为什么?
他的温柔怎会消失得如此干净?
难道过往的疼惜,都是我一厢情愿的错觉?”
困惑在冰冷现实中如藤蔓般缠绕收紧。
袖中木锁上的裂纹。
仿佛也随之加深。
信念一丝丝崩塌。
手背的烫伤火辣辣地疼。
却远不及心口那片迅速冰封的荒芜。
信念崩塌……太痛了。
荒芜……姐姐的世界在变灰。
3.柳含烟的毒牙。
精准地伸向了我最柔软的软肋——小蝶。
她开始以“探花郎想见女儿”为由。
频繁地将小蝶从我身边带走。
每次回来。
小蝶总是眼眶红红。
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紧紧抱着我的脖子不肯撒手。
小小的身体因恐惧而微微颤抖。
她最心爱的布娃娃。
那只清砚亲手缝的小鹿。
也在此后不翼而飞。
“小蝶乖。
告诉娘亲。
柳姨跟你说什么了?”
我心疼地抱着她。
轻声哄问。
心脏因预感到什么而揪紧。
小蝶抽噎着。
断断续续地说:“柳姨说……爹爹嫌我吵闹……”那日小蝶怯生生叫他‘爹爹’。
他头也没抬。
只厌烦地挥手说‘别烦我’。
“说娘亲是……是占着位置的木头……还说……还说爹爹很快会有新的弟弟妹妹……不要小蝶了……呜呜……娘亲,爹爹不要我们了吗?”
对孩子下手了!
畜生不如!
嫌吵闹?
别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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