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有过合同纠纷...”周雅文避开他的目光：“只是一些艺术品交易的纠纷，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吗？”
柯远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记事本，“我刚才在检查各位随身物品时注意到，你的钱包里有一张剪报——关于三年前一场艺术品拍卖丑闻。
林律师的名字也在那篇报道中。”
周雅文的脸刷地变白了：“那...那是...而最有趣的是，”柯远继续道，“我注意到一个细节——我们收到的邀请函都是打印的，只有我的邀请函是手写的烫金字体。”
陈明皱眉：“这有什么特别的？”
“因为我认识这个笔迹。”
柯远的声音变得沉重，“二十年前，我处理过一个连环诈骗案，主犯专门针对艺术品收藏家行骗。
他的标志就是烫金手写邀请函。”
周雅文突然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捂住脸：“天啊...是他...周女士，我想你需要告诉我们实情。”
柯远温和但坚定地说。
周雅文深吸一口气：“三年前，我画廊的一批珍贵画作在运输途中丢失了。
保险公司拒绝赔付，因为运输合同中有个隐蔽条款——林耀阳是保险公司的律师。
后来我发现，那批画出现在黑市上，而林耀阳突然买了一栋豪宅。”
“所以你怀疑林耀阳策划了这起盗窃？”
方小楠问道。
“不是怀疑，是确定。”
周雅文眼中闪烁着愤怒，“但我没有证据。
更糟的是，我丈夫...他无法承受经济损失，自杀了。”
客厅陷入沉默，只有壁炉里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和苏雨晴微弱的呼吸声。
“所以现在我们四个人，”陈明打破沉默，“都因为林耀阳失去了亲人。
这太巧合了。”
“不是巧合。”
柯远摇头，“是有人精心设计的。
那个打电话的人，那个开枪的人——他知道我们所有人的故事。”
方小楠突然抬起头：“柯队长，你说你认识那个烫金字迹...那个诈骗犯后来怎么样了？”
“被判了十五年。”
柯远的表情变得复杂，“但在服刑第五年，监狱发生了一场火灾，他的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只能通过牙齿记录确认身份。”
“你怀疑他其实没死？”
陈明敏锐地问。
柯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向壁炉上方的装饰架，取下一个相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