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避之不及的禁忌。
那本书,仿佛连同那个下午的记忆,一起被他封存、埋葬了。
“书……”秦默下意识地开口,声音干哑得厉害,“那本书……还在吗?”
张梦梦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的哀伤几乎要将他溺毙。
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摇了摇头。
然后,像是再也无法承受这沉重的对视,她猛地转过身,纤细的背影决绝地投入了身后纷乱喧闹、花落如雨的人群之中。
白色的身影在粉白的花瓣雨中摇晃了一下,很快就被涌动的人潮吞没,消失不见,如同水滴汇入大海。
只剩下秦默,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僵硬地站在原地。
行李箱的拉杆深深嵌进掌心,带来清晰的痛感,却丝毫无法驱散心口那巨大的、冰冷的空洞。
纷飞的樱花温柔地落满他的肩头,带着清冷的香气,却无法带来丝毫暖意。
他猛地转身,不再看向她消失的方向,拉起行李箱,几乎是跑着冲出了校门,冲进了喧嚣的街道。
阳光刺眼,车流喧嚣,世界依旧繁忙运转。
他拦下一辆出租车,报出那个他存放杂物的小出租屋的地址,声音急促得变了调。
一路飞驰。
狭窄的出租屋里弥漫着久未通风的霉味和灰尘的气息。
陈默像一头困兽,粗暴地翻动着角落里那个积满灰尘的纸箱——里面存放着他大学四年几乎所有的“遗物”。
课本、笔记、几张过期的电影票根、一个摔裂的马克杯……他发疯似的把东西一件件扔出来,灰尘呛得他剧烈咳嗽,眼睛也刺痛起来。
终于,在箱子的最底层,他的手触到了一个坚硬而熟悉的棱角。
暗红色的硬质封面,烫金的俄文花体字。
那本《安娜·卡列尼娜》,像一个被时光遗忘的信物,静静地躺在那里。
书页因为受潮而微微卷曲发黄,散发出陈旧纸张特有的气味。
秦默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他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本沉重的书。
书页在他手中自动摊开,仿佛冥冥之中自有指引,露出了夹在中间位置的那枚书签。
那是一片深褐色的、形状不规则的枫叶标本,脉络清晰,边缘已经有些干枯卷曲,却依旧能看出它曾经饱满的生命形态。
枫叶的叶柄处,用一根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