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
刚才趁他去火化尸体的时候,我提前把值钱的东西和粮票藏到了娘家的草房后面。
柜子里只剩下了张建国的东西。
“建国走了,这些都是他生前的东西,现在就烧给他,免得他在地下挨饿受冻。”
我一边哭着,一边把东西往火盆里扔。
连他平时工作学习用的书和本子,还有来往的信件都烧成了灰。
张建国握紧拳头,死盯着火盆里的灰,想阻拦又没理由说出口。
当我把一支钢笔扔进火盆的时候,他控制不住的冲上来,眼珠子都红了:“秀芳,这是我弟跟你的定亲礼,你还有没有良心?连这个都烧?”
我抹着眼泪,狠狠推开他:“建国最爱这支钢笔了,我烧给他,他地下有灵一定高兴。大哥,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我给建国烧点东西你都心疼?”
“他还是不是你弟弟?”
张建国脸色发黑,气得浑身颤抖。
四周乡亲忍不住都来指责他不该伤了我的心。
还有说他当大哥的,连这点事都不懂,不该。
张建国咬着牙,忍气吞声的向我赔礼。
我懒得理他,借口难受回了屋。
屋里,女儿妮子抱着我,一边哭一边问:“妈妈,外面那个明明是爸爸,为什么奶奶非得让我喊他大伯?”
我心中酸痛,紧紧搂着女儿,忍住了眼泪,不愿她伤心。
连妮子都认出了那是她爸爸,张建国却装的那么像,他心太狠了。
狠毒的连亲生女儿都不放在心上。
“妮子,记住了,那不是你爸,爸爸已经离开咱们了,以后咱娘俩要好好过日子。”
当天,我偷偷去了城里,找到了张建国上班的粮站。
拿着死亡证明见到了领导,我立刻请求注销张建国的户籍工作。
领导叹口气:“建国同志平时工作认真,努力上进,这次又是为保护粮站牺牲,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提。”
我早就做出了决定,请领导为我介绍个临时工作,我要离开张家,到城里来生活。
领导立刻说:“秀芳啊,你是建国的家属,还带着孩子,组织上不能亏待了你们娘俩。”
“我马上开会讨论,建国在粮站的工作你就可以接班,这是个铁饭碗,可以保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