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叫我去他办公室改论文时都会给我带些小礼物。
有时是一个苹果,有时是一颗牛轧糖,来学校的路上看到新鲜的东西也会买来给我吃。
最接近暧昧的一次,是他给我带了学校主路槐树下一株他觉得很漂亮的洋槐花。
然而,为了避嫌,组里每位同学都有份。
那时即将毕业,彼此那些隐晦的心意和所有的不舍都化在这些他费心准备的小礼物当中。
我留学第一年,他还曾在参加国际学术交流会之余千里迢迢给我带了几袋我最爱吃的板栗。
而那时,我已经确定要在毕业后和宋家联姻。
所以无法回应他的任何爱意。
只能在他打电话问我:「礼物喜欢吗?」的时候。
装作没看到板栗之外的那条高奢项链,客气答他:
「好吃。谢谢你。」
回国后不久我就结了婚。
婚礼当天,我接到了他的电话。
电话里,男人一句话没说,只是呼吸间有些隐忍着的呜咽。
短短6秒,电话挂断。
我们之间,不明不白的6年,
也在沉默中告一段落,
本来他也一直和以前一样恪守本分,没再打扰。
直到宋谦洲成了他EMBA班的学生。
他见证了宋谦洲和田沁之日渐亲密的过程。
邵彦城和我断联两年后发的第一条消息就是田沁的照片。
随后他在消息里说:
「素微,如果不开心,你可以随时掉头,我已经有能力给你托底。」
他说的能力,除了身份的转变外还有财力。
名校高知的家庭背景,顺其自然的职业生涯晋升,带来了一系列社会资源和人脉的重组。
邵彦城在短短几年内拥有了自己的公司,通过学校这个大资源池,踏上时代风口,这年一跃跻身年轻富豪榜之中。
在他这里,我无需宜室宜家,无需温良刻板。
可以是学生,甚至可以有过婚史。
想到这,我有些不甘心,
为我这几年的墨守成规。
也为彼此这些年的蹉跎。
他半蹲在病床边,即将再次回身取碘伏时。
我一把攥住他拿着棉签的那只手。
右手扣住他的后颈。
对着他怔然的面孔,
偏头吻了上去。
7
邵彦城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