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已经不在了。
别为我难过,这是我唯一的解脱。”
字迹潦草得像疯子的呓语,墨水在纸页上晕开深色的团块,像干涸的血迹。
苏晚指尖发颤,翻到下一页,里面贴着无数张她的偷拍照片,从幼儿园到职场,甚至有她在出租屋换衣服时被模糊拍下的侧影——原来林辰的变态追踪,远比她想象的更长久、更深入。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的监视,恨我的欺骗。”
文字突然变得狂躁,划破了纸页,“但你知道吗?
从苏振海把我安插到你身边那天起,我就爱上你了!
那些监视不是任务,是我唯一能靠近你的方式!
我看着你穿蓝色裙子,看着你偷偷在被子里哭,看着你对林辰笑……不,那个林辰是假的,真正的我,藏在每一个镜头后面!”
苏晚猛地合上笔记本,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想起陈默说林辰是苏父的棋子,却没说这枚棋子早已在偏执的爱意中彻底扭曲。
笔记本里夹着另一张纸条,上面用打印体写着一串银行账号和密码,旁边标注着:“苏振海转移赃款的账户,我用了十年才找到。”
手机在这时响起,是陈默。
他说警方已核实苏父的走私罪证,U盘里的证据链完整,但提到林辰的遗书时,他的声音顿了顿:“念儿,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林辰遗书里是不是写了什么?”
苏晚追问,“苏振海没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苏晚以为信号断了,才听见陈默低沉的声音:“当年孤儿院的火,不止烧死了护工。
你父母……其实是我养父通风报信,引他们去仓库取证的。”
轰——苏晚感觉大脑像被重锤击中,眼前阵阵发黑。
陈安不是救人的英雄?
而是间接导致她父母死亡的帮凶?
“不可能!”
她对着电话嘶吼,“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苏振海威胁他。”
陈默的声音带着痛苦的沙哑,“养父年轻时欠了苏振海的赌债,被逼着做了线人。
那场火是苏振海的灭口,养父抱着你冲出来,是想赎罪……”他没再说下去,但苏晚已经明白了——陈安用后半生的烧伤和沉默来赎罪,而陈默,从懂事起就背负着这份沉重的罪孽,接近她,既是为了完成养父的遗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