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
我咬牙切齿,手腕在他铁钳般的掌中徒劳挣扎,像被捕获的猎物,屈辱感几乎要淹没爆炸的愤怒。
引擎还在狂吼,车子歪歪扭扭地穿过车库出口的短坡,终于“哐当”一声冲上了外部马路那更加粗糙的地面。
沈砚那只压在我手腕上的手掌纹丝未动。
他微微侧过头,终于近距离对上我满是怒火和屈辱的眼睛。
阳光落在他紧绷的侧脸线条上,勾勒出一种近乎凌厉的棱角。
他深吸一口气,车厢里那属于他的、清冽雪松的味道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盖过了劣质香水和烤鱼味的残留。
他看着我的眼睛,声音不高,每个字却像冰块砸进沸腾的油锅,低沉、清晰,带着一种孤注一掷般的重量:“好,要解释,”他盯着我,瞳孔深不见底,“那你自己说——”他停顿了一秒,那目光,仿佛穿透了三年的虚拟光晕和这半天疯狂的现实碰撞,直直钉进我的灵魂:“我沈砚,”他一字一顿,抛出那个石破天惊、将混乱推向巅峰的诘问,“什么时候成了你林小鱼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