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
我像个被踩了尾巴的野猫,猛地扑向车门——我那辆不知道倒了几手、漆面斑驳得如同患了牛皮癣的白色雪佛兰小破车。
平时老旧的锁孔此刻偏偏跟我作对,钥匙戳了好几次才对准,抖着手拧开车门,一股隔夜的廉价车载香水混杂着零食袋子的闷味扑面而来。
顾不上这令人作呕的气味,我几乎是把自己砸进驾驶座,手忙脚乱地去点火。
就在钥匙插进锁芯拧动的刹那——“咔哒!”
副驾驶的门锁被猛地从外面拉开!
车库顶上惨白的节能灯管光线,被一道骤然压下的高大身影截断大半。
光线勾勒出熟悉的、凌厉压迫的轮廓,带着一股刚从高气压会议室里带下来的沉冷空气。
沈砚!
他甚至来不及整理刚才在会议室里被我撕碎的狼狈——一丝不苟的领口因为动作太大而微微敞开,露出一小截线条绷紧的颈项,额前垂下一两缕略显凌乱的碎发——但那双眼睛,在车库里半明半暗的光线下,却幽深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翻滚着我无法解读的暗涌。
他半个身子强硬地挤进副驾狭窄的空间里,一股清冽干净的木质雪松气息(和他此刻的形象形成荒唐反差),瞬间压过了我车里的劣质香水味。
“小鱼,”他的声音比电话里低哑急促,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直接盖过了我引擎启动的轻微嗡鸣,“你等会儿!
听我解释!”
“啪!”
一声脆响。
是我失控地一巴掌狠狠拍在方向盘中央的雪佛兰标志上,喇叭发出短促尖锐的嚎叫,如同我此刻的心境。
“解释?!”
我猛地扭头,眼眶滚烫地死死瞪向他。
车库里惨白的光从侧面照在他紧绷的下颌线上,那线条像是被冰冷的刀锋硬生生削出来的。
积压了三年的憋屈、一整个下午的绝望、被愚弄的愤怒和此刻得知“未婚妻”的荒谬羞辱,如同火山熔岩找到了突破口,混着咸涩的泪意,全他妈喷射出来,字字带血:“解释什么?!
解释你这个沈大总裁开着小号‘躺赢专业户’,死皮赖脸跟在我一个破游戏咸鱼屁股后面,求爷爷告奶奶地让我带你刷副本,抢我钓上来的珍惜‘云梦锦鲤’烤着吃?!”
“还是解释你这个万恶资本家,一边用KPI把人当牲口使唤,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