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印章一般,不偏不倚,悍然烙在那片代表权力和秩序的雪白之上!
我僵成了茶水间角落一块风干咸鱼石雕。
嘴巴还傻乎乎地保持着咀嚼的姿势,捏着剩下大半截鳗鱼干的手,在背后慌成一团,死活塞不进帆布包里。
心脏在胸腔里发了疯地蹦迪,撞得肋骨生疼。
完了。
这顶奢衬衫,把我卖了都赔不起一只袖口。
更要命的是,眼前这位气压低得能直接制冷的新任总裁——沈砚,入职才三天,传说铁血无情,裁人如麻。
沈砚的目光像淬了冰的探照灯,先掠过他那件惨遭玷污的白衬衫,随后利刃般精准地钉在我脸上。
没有震怒的咆哮,只有一种冰封千里的审视。
空气凝重得能压死人。
几秒的折磨漫长得像整个世纪,他才微微侧头,冰锥般的视线刺向我那还在背后负隅顽抗、捏着鱼干包装袋的爪子,一字一句,砸在死寂的空气里:“行政部林小鱼?
很好。
海纳并购项目的核心决策层正在巡视公司。
你,准备一下。”
他薄唇微启,吐出最后那三个字,“开、除、流、程。”
世界嗡的一声,黑了。
开除流程。
四个字,绞刑架的宣判。
我的脚像被钉在了那摊散发着酱香的地板上,冰冷的恐惧从指尖蔓延到心脏,又在瞬间被一股滚烫的羞愤和绝望取代。
大脑里尖锐的蜂鸣声盖过了外面世界的所有声响。
香辣鳗鱼干的复杂气味,此刻混着汗味和浓烈的绝望,成了我的“送行香”。
走廊尽头的超大会议厅,那扇厚重的胡桃木门紧闭着。
里面隐约透出抑扬顿挫的报告声。
那是决定我们这个破落小公司集体命运的地方。
沈砚把我叫到这里是什么意思?
公开处刑?
榨干最后一点“典型”价值?
杀鸡给猴看?
巨大的落地玻璃幕墙外,乌云沉沉地压向鳞次栉比的城市森林,惨白的天光映着里面巨大的椭圆形会议桌,气氛凝重得像块冻透的铁。
西装革履的董事和高管们围坐其中,沈砚那个阎王就坐在正对门口的主位,黑沉的眸子像寒潭深不见底。
会议厅中央那面占据了一整面墙的巨幕投影屏亮得刺眼,上面密密麻麻爬满了如同天书般的市场分析数据和晦涩的金融模型结构图。
“林小鱼!”
人事部经理,那个总是妆容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