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辰感到一种被理解的压力。
周一清晨，纪辰早早起床，换上了一身熨帖的西装。
他没有直接去橙意，而是开车来到了蓝月广告那座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下。
他抬头，目光落在28楼的方向，片刻后，深吸一口气，走进了大楼。
他没有预约，直接对前台说：“您好，我找沈念副总裁。
我是纪辰。”
前台显然认出了他，迅速拨通了内线。
很快，她微笑着指引：“纪先生，沈总请您直接上去，她在办公室等您。”
电梯平稳上升。
这一次，纪辰的心跳依然很快，但不再是慌乱无措，而是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尘埃落定的平静。
沈念办公室的门虚掩着。
他敲了敲门。
“请进。”
里面传来沈念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一样沉稳，但纪辰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他推门进去。
沈念正站在落地窗前，闻声转过身来。
她今天穿了一件浅灰色的丝质衬衫，显得干练而柔和。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身上，勾勒出清晰的轮廓。
她的眼神里有期待，有紧张，还有一丝小心翼翼的探寻。
“纪辰。”
她轻声唤道，没有用“纪先生”。
纪辰走到她办公桌前，没有坐下。
他的目光坦然地迎上她的视线，清晰地看到了她眼底那抹不易察觉的红血丝，显然这几天她也并不轻松。
“沈总，”他开口，声音清晰而稳定，“关于蓝月广告创意总监的Offer……”沈念的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屏住了呼吸。
“……我接受。”
纪辰清晰地吐出这三个字。
沈念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像有星子落入其中，但很快又被更深的情绪覆盖。
“但是，”纪辰继续说道，语气郑重，“这仅仅是因为我认为蓝月是目前最适合我职业发展的平台，你的专业能力和公司能提供的资源，是我做出这个决定的主要考量。”
沈念眼中的光芒黯了黯，但她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这个“但是”是她预料之中的。
“至于我们之间，”纪辰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坦诚的艰难，“沈念，我明白了你的苦衷，也……无法否认我对你的感情并没有消失。”
沈念的呼吸微微一滞。
“但是，”纪辰再次强调了这个词，目光坚定地看着她，“那五年的空白和伤害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