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
一股难以抗拒的、冰冷而诡异的力量从她干枯的手掌传来,瞬间麻痹了我的半边身体!
“由不得你!”
神婆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耐的厉色,嘶哑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这是你的命!
是李家欠寨子的债!
是你奶奶应下的诺!”
她猛地一拽,我像一片毫无重量的落叶,被她粗暴地拖向那口散发着死亡气息的青黑巨坛!
冰冷的恐惧如同冰水灌顶,彻底浇灭了我反抗的力气。
在她那非人的力量和洞窟里无处不在的邪异氛围压迫下,我的意志崩溃了。
屈辱的泪水汹涌而出,混合着脸上那腥臭的膏泥,糊满了脸颊。
我像一个失去灵魂的破布娃娃,在神婆冰冷的目光和洞窟昏黄摇曳的灯影下,一件件褪去了蔽体的衣物。
皮肤暴露在阴冷潮湿的空气中,激起一片片细密的鸡皮疙瘩,身体因为极度的羞耻和恐惧而剧烈颤抖着。
神婆对此视若无睹。
她只是专注地看着我脱光,浑浊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针,在我赤裸的、因为寒冷和恐惧而瑟缩的身体上扫过,最终停留在我的心口位置——那里,她之前抹上的暗红膏泥,正微微闪烁着一种不祥的微光。
“进去。”
她指着那口如同怪兽巨口的青黑坛子,再次命令道。
语气里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只有不容置疑的冰冷。
坛口黑洞洞的,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腥甜恶臭。
坛壁冰冷粗糙,散发着透骨的寒意。
我站在一个垫脚用的粗糙木墩上,赤裸的身体在阴冷的空气中瑟瑟发抖,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
望着坛口那深不见底的黑暗,仿佛在凝视着地狱的入口。
神婆站在一旁,手里提着那根虬曲的拐杖,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像监刑的鬼差。
洞壁上那盏油灯的火苗不安地跳跃着,将我们两人的影子扭曲地投射在嶙峋的洞壁上,如同群魔乱舞。
没有退路了。
奶奶临终前那拼尽全力的“熬过三年”,寨子里人古怪的议论,神婆口中那冰冷的“命”和“债”……像沉重的枷锁套在我的脖子上。
我闭上眼,滚烫的泪水滑落,带着绝望的咸涩。
心一横,抬起冰冷僵硬的腿,跨进了那冰冷的坛口。
瞬间,一股难以形容的、粘稠冰冷的液体包裹住了我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