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带着一股刺骨的阴冷。
拨开几丛长着锯齿边缘、颜色暗绿得发黑的肥大蕨类植物,一个黑黢黢的洞口露了出来。
洞口不大,仅容一人弯腰进入,里面透出一股更加强烈的、令人作呕的腥甜气味,浓得化不开,直往人脑门里钻。
神婆停下脚步,从怀里摸出一个扁扁的、看不出材质的黑色小盒子。
打开盒盖,里面是半盒粘稠的、散发着微弱腥气的暗红色膏泥。
她用枯瘦的食指蘸了一点,毫不犹豫地抹在了我的眉心、人中、两边太阳穴,最后是心口的位置。
那膏泥触体冰凉,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类似铁锈混合着腐败甜腻的气息,像活物一样往皮肤里钻。
“进去。”
她嘶哑地命令道,侧身让开了洞口。
洞内一片漆黑,只有那股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腥甜气味如同实质般涌出来。
我浑身僵硬,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住了四肢百骸。
神婆浑浊的眼睛盯着我,那目光像冰冷的锥子,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
我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那腥甜的气味呛得我几乎呕吐——然后,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的木偶,弯下腰,一头钻进了那深不见底的黑暗洞口。
洞内比想象中要深,也要宽敞一些。
脚下是湿滑黏腻的泥土,空气潮湿阴冷,混杂着浓烈的腥甜和一种陈年地窖的霉腐味。
神婆也跟了进来,她似乎对这里极其熟悉,摸索着点燃了洞壁凹槽里放置的一盏小小的油灯。
昏黄摇曳的火光,如同垂死病人微弱的呼吸,勉强撕开了洞窟深处浓稠的黑暗。
火光所及之处,我的血液瞬间冻结!
洞窟中央,赫然矗立着一口坛子!
一口巨大无比的青黑色陶坛!
它足有一人多高,坛身粗壮,呈现出一种沉郁、厚重、仿佛能吸收一切光线的青黑色。
坛壁并非光滑,而是布满了粗粝、扭曲、如同无数痛苦挣扎的蛇虫盘绕凝结而成的凸起纹路。
坛口宽大,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黑洞洞地对着洞顶。
最令人头皮发麻的是,这口巨坛并非直接置于地面,而是被架在一个用粗糙石块垒砌而成的简易灶台上!
灶膛里残留着冰冷的灰烬,显然不久前还燃烧过。
昏黄的灯光下,巨坛周身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粘稠的邪异感。
那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