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我也确认了俞景明没有撒谎。
他确实是前特种兵,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军人的特质。
而俞小棠虽然只有16岁,但医学知识相当扎实,甚至帮我重新整理了药柜的分类系统。
我按下通话键:“早安。
感觉如何?”
隔离室里的两人同时抬头看向摄像头。
俞小棠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好多了,谢谢您的药。”
“退烧了就好。”
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生硬,“俞先生,我需要和你谈谈。
十分钟后,请到隔离室外的走廊。”
十分钟后,我全副武装地站在走廊这头,俞景明则站在另一头,中间隔着三米的安全距离。
他比我印象中还要高大,至少有188公分,防护服下的肩膀宽厚有力。
即使隔着口罩,我也能看到他眼下浓重的黑眼圈——看来他这几天也没怎么休息。
“首先,证明你的价值。”
我开门见山,“为什么我应该留你们?”
俞景明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防护服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递过来。
我用消毒喷雾处理过后才展开——是一张手绘的安全区防御评估图,详细标注了各处薄弱点和改进建议。
“东侧围墙外有棵橡树,足够高的丧尸可以借助它翻进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你的太阳能板布线暴露在外,一旦被破坏就会失去主要电力。
还有,你缺乏有效的早期预警系统。”
我的手指微微收紧。
他说得全对。
这些问题我都注意到了,但一直没找到完美的解决方案。
“解决方案?”
我抬头看他。
“我可以加固围墙,设置绊线警报,重新布线太阳能板。”
他顿了顿,“最重要的是,你需要第二个人轮班值守。
没有人能永远保持警惕。”
他说到了我的痛处。
前世在超市等死的那三天,我最大的敌人不是丧尸,而是疲惫和孤独导致的判断力下降。
“你女儿呢?
她能做什么?”
提到俞小棠,俞景明的眼神柔和了些:“她跟野战医院的军医学过两年基础医护,认得大多数药材。
更重要的是...”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她是个出色的倾听者。
在这种环境下,心理健康和生理健康同样重要。”
我轻哼一声。
心理医生?
我不需要。
但医护技能确实宝贵。
“一个月试用期。”
我最终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