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脸颊透出一点血色,连带着那过分俊美的五官都柔和生动起来。
他偶尔抬眼,撞上我的目光,便立刻露出一个腼腆又依赖的笑容,眼睛弯弯的,像盛着细碎的星光。
“姐姐煮的汤真好喝。”
他放下勺子,碗已经空了,满足地舔了舔嘴角,像一只被喂饱的猫。
那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诱惑意味。
“喜欢就好。”
我笑了笑,起身走过去,拿起他面前的空碗和勺子,“还要吗?”
他摇摇头:“饱了。
谢谢姐姐。”
“喜欢就好。”
我起身,拿起空碗和勺子...就在我背对他,准备绕过茶几走向厨房时——变故陡生!
我的左脚假装像是绊到无形的障碍,身体猛地踉跄向前扑倒!
碗摔在地毯上...而那只银亮的汤匙,伴随着我身体前倾的惯性,精准无比地刺向沙发上的他!
目标——他毫无防备、微微敞开的T恤领口下,那道随着呼吸起伏的、致命的颈动脉!
<冰冷的金属紧贴着他颈侧温热的皮肤,那搏动的血管就在汤匙尖下,只隔着薄薄一层皮肉。
只要我再往前送一寸,只要他反应慢上半秒……可此刻,我的手腕像是被焊进了一座精钢打造的刑具里,指骨在剧痛中呻吟,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
那只手——那只前一秒还“笨拙”地捏着瓷勺、小口啜饮热汤的手,此刻爆发出的是非人的力量与速度。
它死死箍住我,纹丝不动,如同命运本身一样不可撼动。
时间在窒息中凝固。
他缓缓抬起头。
暖黄的光线落进他眼中,那片在医院里伪装的茫然与脆弱如同被烈阳蒸发的晨露,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冰冷幽潭,潭水深处却翻涌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带着浓烈兴味的笑意,丝丝缕缕,淬毒般蔓延开来。
唇角勾起一个堪称完美的弧度,漂亮得惊心动魄,却也危险得令人窒息。
他攥着我的手腕,非但没有推开这致命的凶器,反而就着这个极度危险的姿势,微微侧过头,用脸颊极其暧昧地、甚至带着一丝享受地,轻轻蹭了蹭那冰冷的、染着鸡汤油渍的金属勺身。
金属的凉意和他皮肤的温热形成诡异的触感,通过勺柄清晰地传递到我紧绷的指尖。
“晚晚…” 低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