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地说,递给他一碗温热的药膳。
萧衍接过碗,嘴角微勾:“为了活命,为了夺回属于我的一切,这点演技算什么?”
万寿节这日,宫中鼓乐喧天,太和殿内觥筹交错,文武百官正向皇帝萧远明敬酒贺寿。
气氛热烈之际,殿外内侍一声通传,如平地惊雷般炸响:“太子殿下驾到,为陛下贺寿——!”
霎时间,丝竹声歇,笑语凝固。
满殿勋贵重臣,有一个算一个,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太子?
哪个太子?
莫不是那个被送出别院“养病”,只差一口气就要写入宗庙玉牒的萧衍?
众人目光齐刷刷投向殿门。
只见萧衍身着太子朝服,由萧战半扶着,缓步而入。
他面色虽仍有几分久病初愈的苍白,眼神却清亮有神,步履间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沉稳。
御座之上,皇帝萧远明端着酒盏的手几不可察地一顿。
他原以为这个儿子已是油尽灯枯,万没想到竟能“起死回生”,还挑在今日回宫!
这让他原本废长立幼的盘算,顿时落了空。
他放下酒盏,语气听不出喜怒:“太子,你身子……大好了?”
萧衍行至殿中,从容下拜:“儿臣参见父皇,恭祝父皇万寿无疆。
劳父皇挂心,儿臣在宫外静养,幸得调理,已无大碍。”
底下的大臣们早已是窃窃私语,嗡嗡一片。
“太子殿下这……这当真是大好了?”
“瞧着气色,竟比离宫时还强健几分,莫非是寻到了什么灵丹妙药?”
“这下,朝中怕是要变天了……”站在班列前首的二皇子萧景,脸上的温雅笑容早已僵硬,眼底深处是压抑不住的震怒与不敢置信。
皇帝盯着萧衍片刻,最终道:“你能康复,朕心甚慰。
来人,赐座。”
萧衍谢恩落座,目光平静地扫过殿内众人。
早朝议事,刚讨论完一桩边境屯田的事务,萧景便往前一步,朝御座上的皇帝恭敬一礼,随即转向萧衍,语气带着刻意的关切:“皇兄回宫,臣弟心中甚慰。
只是看皇兄气色尚未完全康复,这朝堂议事繁冗,不若皇兄先行回宫歇息,以免劳神太过,有伤身体。”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显出他的“友爱”,又暗示萧衍身体不行,不堪重任。
萧衍闻言,微微侧首:“二弟有心了。
为父皇分忧,乃为人子之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