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空气凝固了,变成了冰冷沉重的铅块,死死压在每个人的胸口。
王桂芬手里抓着的一件旧衣服“啪嗒”掉在了地上。
她脸上的狂喜、亢奋、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如同被泼了强酸的劣质颜料,瞬间褪色、剥落、扭曲!
只剩下一种极致的、空白的、无法理解的惊骇。
她的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死死地盯着那个深蓝色的信封,又猛地转向我,嘴唇剧烈地哆嗦着,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林耀祖脸上的嚣张和得意彻底僵死,像一张拙劣的面具。
他站在门口,身体晃了一下,下意识地扶住门框才没摔倒。
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眼睛死死瞪着那个信封,又不敢置信地看向西装革履的陈明远,最后,那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剜向我。
他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转而涌上一种病态的、猪肝般的紫红。
林国栋手里的楼盘宣传册“哗啦”一声散落一地。
他猛地从小板凳上站了起来,动作太急,带得凳子“哐当”倒地。
他佝偻着背,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巨大的、足以摧毁一切的震惊和随之而来的、如同火山爆发般的狂怒!
他死死盯着陈明远,又猛地转向我,手指颤抖着抬起,指着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了脖子。
“你…你说什么?!”
王桂芬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声音尖利、破碎,带着一种濒死般的绝望和疯狂,“什么她的名下?!
那是我家的房子!
是我儿子林耀祖的!
拆迁款是我们的!”
她像是突然被毒蛇咬了一口,整个人弹跳起来,不管不顾地朝着陈明远和他手里的信封扑了过去!
动作之迅猛,状若疯虎!
“胡说八道!
骗子!
你们是骗子!”
她尖叫着,布满老茧和污垢的手指弯曲成爪,目标直指那个深蓝色的信封!
然而,陈明远身后的另一个年轻助手反应极快,一个错步就挡在了前面,动作专业而有力,轻易地格开了王桂芬毫无章法的扑抓。
“这位女士,请冷静!”
陈明远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产权归属以不动产登记簿记载为准。
梧桐巷七号(原门牌)房屋,根据房管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