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悬在确认键上方。
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她拉开窗帘，看见陆沉舟的黑色轿车停在路灯下。
男人摇下车窗，指间香烟明灭，抬头看向她亮着灯的窗口。
两人目光在空中相撞的刹那，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陆沉舟愧疚情绪+200点，当前余额1780/5000。”
雨越下越大，苏晚摸出那枚带血的珍珠耳钉，放在台灯下转动。
耳钉背面的焦黑血渍突然渗出微光，在桌面上投出半透明的影像——那是前世的自己，正站在火场里给陆沉舟发消息，背景里隐约传来林小柔的笑声。
电脑右下角弹出新邮件，发件人显示为“未知”。
附件是段监控录像，画面里，十八岁的林小柔正将消防通道图塞进许嘉铭手里。
苏晚猛地转头看向门口，走廊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隐约传来高跟鞋远去的“嗒嗒”声。
第四章 暗潮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陆沉舟的办公桌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格子。
苏晚盯着他指间转动的钢笔，金属笔帽反射的光斑晃得人眼花。
昨夜那封神秘邮件里的监控录像还在她手机里静静躺着，画面中林小柔与许嘉铭交换消防通道图的瞬间，被她截成了锁屏壁纸。
“参赛作品需要增加市场向元素。”
陆沉舟突然开口，钢笔尖在设计稿上划出道凌厉的斜线，“比如...加入钻石镶嵌。”
苏晚挑眉，指尖抚过“月光项链”的蜡模：“陆总觉得，月亮需要用钻石来点缀？”
他的目光在她锁骨的烫伤处停留半秒，喉结微动：“市场部数据显示，纯珍珠设计的接受度只有37%。”
“那是因为他们没见过真正的月亮。”
苏晚翻开随身笔记本，里面贴满了不同月相的照片，“上弦月的残缺，满月的圆满，都该用不同形态的珍珠来呈现。
至于钻石...”她忽然笑了，“陆总表哥的星芒珠宝很喜欢用钻石，不是吗？”
钢笔突然折断，墨水溅在设计稿上，晕开团深紫色的阴影。
陆沉舟的脸色瞬间冷下来，苏晚这才想起前世传闻——陆氏集团内部斗争激烈，表哥陆明川经营的星芒珠宝正是最大竞争对手。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收集到陆沉舟愤怒情绪+150点，当前余额1930/50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