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偷偷解下的。
“傻翠果。”
我把发带和腰牌并排放好,“他若真讨厌我,早把我扔大理寺牢里了。”
窗外忽然传来石子敲击声。
我推开窗,见赵七鬼鬼祟祟站在墙根下。
“郡主!”
他递上个食盒,“大人让给的,说是……赔罪。”
食盒里整齐码着六块桂花糖,正是西市糖铺我最喜欢的那款。
我咬住糖块含糊不清地问:“沈砚呢?”
赵七露出牙疼的表情:“在书房发脾气呢,说丢了个发带……”我笑得糖渣喷了翠果一脸。
4最近好像“偶遇”的太勤,这呆子居然会躲着人了。
“咳咳咳……本郡主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我虚弱地倚在软枕上,额头上贴着浸了温水的帕子,手里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零嘴。
翠果站在床边,嘴角抽搐:“郡主,您装病好歹把零嘴藏好啊。”
“你懂什么。”
我压低声音,“这叫细节!
沈砚那种查案老手,要是屋里太干净反而可疑。”
说着又往床帐上撒了点香灰,营造出“久病缠绵”的氛围。
“可是……”翠果欲言又止,“您确定沈大人会来?”
我胸有成竹地晃了晃手里的纸条——今早让赵七偷偷塞给沈砚的,上面写着“郡主病重,恐命不久矣”。
“他可是大理寺少卿,会信这话?”
翠果一脸三岁小孩都不会信的表情。
话音刚落,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我赶紧把零嘴塞进枕头底下,拉高被子开始“奄奄一息”地呻吟。
沈砚进门时带进一阵冷风,明明急得。
我眯着眼偷看——他今日穿了墨蓝色官服,腰间玉佩随着步伐轻晃,手里还提着……一包药?
“沈、沈大人……”我气若游丝地伸手,“没想到临死前还能见你一面……”沈砚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赶紧又咳了两声,故意让帕子“不小心”滑落,露出我精心调制的苍白妆容实则是面粉扑多了。
“郡主何时病的?”
他忽然开口。
“昨、昨夜突然心口绞痛……”我虚弱地指向桌上那碗黑乎乎的“药”,“喝了这个更难受了……”那其实是翠果熬糊的银耳羹,我特意加了点酱油调色。
沈砚盯着我看了半晌,突然伸手——我紧张地闭上眼,感觉他的指尖轻轻擦过我的嘴角。
“辣油。”
他淡淡道,“郡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