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直咳嗽,眼泪差点又掉下来——这是她今天吃的第一顿饭。
五点半,她准时出现在“老地方”餐馆的后厨。
洗碗池里堆成小山的脏盘子在晨光中泛着油光,管事的王姨叉着腰,上下打量她:“林晚,你昨天怎么回事?
张总那边投诉你了,这个月奖金没了!”
“王姨,对不起,我……少废话,赶紧干活!”
王姨把橡胶手套扔在她身上,“今天客人多,洗完这些还有外卖要打包,干不完不准吃饭!”
林晚没再说话,戴上手套伸进刺骨的冰水里。
洗洁精的泡沫刺得她手上的冻疮隐隐作痛,裂开的伤口遇水更是钻心地疼。
她数着盘子的数量,一个,两个,三个……每洗完一摞,就离沈修言的手术费更近一点。
中途有个年轻服务员偷偷塞给她一个热包子:“晚晚姐,你脸色太差了,吃点东西吧。”
林晚接过包子,掌心传来暖意,眼眶又热了。
她小声道谢,却只咬了一口就收起来——留着中午吃,能省一顿饭钱。
下午两点,她换上外卖服,骑着二手电动车冲进烈日里。
系统派单的提示音接连不断,每一单都标注着“限时送达”。
林晚拼命赶路,闯了好几个红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再快点。
在一个小区楼下,她为了赶时间抄近路,电动车不小心撞到了台阶,整个人连车带餐盒摔在地上。
膝盖磕破了皮,渗出血来,餐盒里的汤洒了一半。
她顾不上疼,赶紧爬起来检查订单,却接到了顾客的电话:“我的汤呢?
怎么洒了?
垃圾!
差评!”
“对不起,我……” 话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林晚看着地上的狼藉,又看了看手机上“配送超时”的提示,一股无力感瞬间淹没了她。
这单不仅拿不到钱,还要倒扣工资。
她蹲在地上,捡起洒了汤的餐盒,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滚烫的泪水砸在满是灰尘的手背上,和汗水混在一起。
路过的行人投来异样的目光,有人小声议论:“送外卖的怎么还哭了?”
林晚没有理会,只是哭了一小会儿,就用袖子擦干眼泪,重新扶起电动车。
不能停,沈修言还在等她。
晚上七点,她又回到了“魅色”酒吧。
领班黑着脸给她派了最累的活——在舞池中央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