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时的绝望判若两人！
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如烟，”秦玉眼神躲闪，不敢看她，嗫嚅着，“对不住…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那四十万…你看能不能先给我…让我…让我应付一下……”声音越来越低，无耻到了极点。
“四十万？”
柳如烟猛地抬头，死死盯住秦玉，眼神绝望而怨毒，如同即将熄灭的炭火最后的炽热，“你想都不要想！
那是我的钱！
我要……我杀了你这个骗子！！”
她恨欲狂，不顾一切地扑向病床，伤口崩裂的剧痛让她瞬间跪倒在地，鲜血迅速染红了病号服的腹部。
病房里顿时乱作一团。
中年妇女尖叫着跳开，嘴里咒骂着“疯子”、“晦气”。
秦玉吓得脸色惨白，抱着被子往墙角缩。
护士和医生听到动静急忙冲进来，看到地上蜷缩着、身下迅速蔓延开血泊的柳如烟，也吓了一跳，赶紧开始急救处理。
我自始至终靠在门框上，像一个彻底置身事外的看客，冷眼看着这出闹剧达到血腥混乱的高潮。
看着柳如烟疼得扭曲的脸，看着她怨毒却空洞的眼神死死盯着秦玉的方向，看着她身下的血一点点渗出。
看着医护人员把柳如烟紧急推走，留下病床上失魂落魄的秦玉和惊魂未定、满脸晦气咒骂着的中年妇女。
空气里还弥漫着铁锈般的血腥味和柳如烟残留的绝望嘶吼。
我无声地勾了勾嘴角，那笑容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偿命？
家破人亡？
上辈子，她用刀捅进他的肝脏，让我品尝亲手酿下的恶果。
这辈子，她用她自己的肝，亲手养活了那条剧毒的白眼狼。
然后，被她的“白月光”和沉重的债务，用无形的刀刃绞得肝肠寸断，家不是家，夫不是夫，父女反目，钱财两空。
这滋味，够不够“偿命”？
这结局，算不算“家破人亡”？
现在甚至觉得，自己上辈子挨的那一刀，都太便宜她了。
我最后瞥了一眼病房里狼藉的景象，如同扫去鞋底的一点尘埃，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
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似乎也盖不住那源自灵魂深处的腐朽与血腥。
属于我和柳如烟、秦玉的那些过往的恩怨情仇，连同这令人作呕的一切，都彻底埋葬在这里了。
外面阳光正好，但我不会再为任何人停留。
这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