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施了定身法,目瞪口呆地看着站在中央的李维。
那些词汇——“精准营销”、“会员体系”、“霓裳会”、“T台”、“灯光效果”——如同天书,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蛊惑力和清晰的指向性!
崔元义第一个反应过来,像是听到了世上最荒谬的笑话,指着李维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荒…荒谬绝伦!
奇技淫巧!
有辱斯文!
让女子抛头露面,穿着绸缎行走示众?
简直…简直伤风败俗!
我崔家百年清誉,岂容你这贱婿如此糟践!
家主!
此獠妖言惑众,当立即乱棍打出!”
保守的掌柜们也纷纷附和,斥责之声不绝于耳。
崔婉儿看着李维,眼中的震惊压过了鄙夷。
这个睡地铺的废物,怎么会说出这样一番…闻所未闻、却又隐隐指向核心的话?
是胡言乱语,还是…真有所恃?
崔元礼没有立刻表态,他紧紧盯着李维,眼神锐利如鹰隼,仿佛要穿透他的皮囊看清他的灵魂深处。
厅堂里吵嚷一片,李维却只是静静站着,承受着所有质疑和辱骂的目光,脊梁挺得笔直,眼神平静无波,只有那紧握在身侧、微微颤抖的拳头,泄露着他内心的激荡。
良久,崔元礼缓缓抬起手,压下了所有的声音。
他看着李维,沉声问道:“此策…需耗费几何?”
李维心中巨石落地,知道最关键的时刻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斩钉截铁地回答:“若只在东市‘云锦轩’最小的分号试水‘青云’、‘国色’两系列,并举办一场小规模、只邀部分女眷的‘霓裳会’,所需银钱,不足库房积压绸缎价值的百分之一!
以小博大,风险可控!”
崔元礼的目光在李维平静却蕴含力量的脸庞上停留片刻,又扫过厅中神色各异的众人,最终,猛地一拍桌案:“好!
就依你所言!
在东市小分号,试!”
崔元礼的决定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深潭,在崔家内部激起了轩然大波。
二老爷崔元义和三老爷崔元信极力反对,认为这是拿崔家的脸面去赌一个赘婿的疯话。
崔元礼却力排众议,甚至亲自过问,拨付了有限的资源。
命令下达,执行的重担却微妙地落在了崔婉儿身上——既是家主嫡女,又算是“监督”那个不靠谱的赘婿。
崔婉儿接到这个任务时,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