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亦侧过头看我,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要不要……帮他们‘审计’一下?”
我笑了,窗外的阳光正好,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
林家想把我当枪使?
那他们得先看看,这把枪会不会反过来,捅破他们那层光鲜亮丽的画皮。
林念啊林念,你以为躲在温室里扮演柔弱,就能坐稳“林家千金”的位置吗?
这场戏,才刚刚进入高潮呢。
6 股权转让回到公司时,风控部的壮汉已经把林氏地产近三年的公开财报打印出来,堆在我办公桌上像座小山。
陈亦靠在文件柜上看我翻页,指尖夹着支没点燃的笔:“林家那点家底,撑死了算个中型开发商,真要动他们?”
“不动他们,怎么知道那对爹妈心里到底怎么想?”
我抽出一张现金流表,指尖点在异常的关联交易项上,“你看这笔钱,转给了个叫‘祥瑞咨询’的公司,注册地址在城郊废品站楼上——这跟当年我们洗钱用的空壳公司套路一模一样。”
壮汉探过头瞅了眼,粗声说:“林姐,要我带几个人去‘问问’?
保证让那废品站老板把底裤都交出来。”
“急什么?”
我把报表摔在桌上,“先让子弹飞一会儿。”
刚说完,手机就响了,是林念的爸爸,语气比上次客气了十倍:“念念,晚上有空吗?
你妈……你妈想给你做顿家常饭。”
陈亦挑了挑眉,我对着电话笑:“家常饭?
在带喷泉的洋房里?”
“不是不是!”
他赶紧解释,“是我们以前住的老房子,你小时候……唉,总之你来吧,有些事想跟你谈谈。”
老房子在城西旧小区,楼道里还飘着煤烟味。
我踩着高跟鞋上楼时,听见屋里传来林念的哭声,还有那女人压低的呵斥:“哭什么哭!
当初让你去学金融你偏要学画画,现在好了,公司出问题了知道怕了?”
门开时,林念眼睛红肿地站在门口,看见我身后的陈亦,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屋里没开灯,只有客厅一盏老旧的台灯亮着,那对夫妇坐在褪色的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着几盘简单的菜,跟上次洋房里的精致菜色天差地别。
“坐吧。”
男人指了指小马扎,声音沙哑,“这是你小时候住过的地方,后来拆迁了我们才买的新房。”
我没坐,扫视着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