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传来林念带着哭腔的抽噎声,还有模糊的叫骂声。
陈亦拿过手机听了几秒,眼神沉了下来:“地址发我。”
二十分钟后,我们的车停在老街区狭窄的巷口。
画室门口围着七八个壮汉,一看就是街头混饭吃的狠角色,正拍着门骂骂咧咧:“林念!
躲着不出来是吧?
今天不把补偿协议签了,这画室别想要了!”
我推开车门,高跟鞋踩在碎石路上咔咔响。
为首的壮汉看见我,愣了一下,随即吹了声口哨:“哪儿来的辣妹?
滚一边去,别耽误我们办事!”
我没说话,从包里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那是上次在巷口被陈亦训过的混混头子,现在是我们公司的“安保主管”。
我把照片怼到壮汉面前:“认识他吗?”
壮汉眯眼一看,脸色变了:“他……他是‘陈哥’手下的……知道就好。”
我收回手机,指了指画室的门,“里面的人,是我‘妹妹’。”
我特意加重了“妹妹”两个字,“你们老板是谁?
谁让你们来的?”
壮汉支支吾吾不肯说,旁边突然冲出一个小年轻,梗着脖子喊:“是林氏地产的张经理!
他说……说林念家不肯签协议,让我们来‘吓唬吓唬’!”
话音刚落,巷口传来汽车引擎声。
林念的爸妈从车上冲下来,看见我站在壮汉中间,脸色煞白:“念念!
你没事吧?”
画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林念浑身发抖地站在门口,脸上还有泪痕,看见我时,眼神复杂地闪了一下,随即扑向她妈妈:“妈!
我好害怕……”那女人抱着她,恶狠狠地瞪向我:“林墨!
你看看你招来的什么人!
要不是你……要不是我,你们宝贝女儿现在可能连画板都被砸了。”
<我打断她,看向那壮汉,“告诉你们张经理,想玩阴的,先问问我手里的账本答不答应。”
壮汉们面面相觑,显然被“账本”两个字吓到了。
陈亦走过来,递给我一块糖:“差不多行了,别把‘客户’吓坏了。”
他转向壮汉们,“回去告诉张经理,拆迁补偿按市场价谈,别玩这些歪门邪道。
再有下次,‘陈氏’的法务部会亲自上门‘沟通’。”
壮汉们如蒙大赦,灰溜溜地跑了。
林念的爸爸搓着手,想跟我说什么,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