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晃手里的策划案:“懂不懂不重要,重要的是得让税务局懂。”
陈亦靠在门框上笑,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身上切出明暗的条纹,“再把你们以前‘谈判’的话术整理成‘客户沟通手册’,以后谁跟人说话带脏字,扣双倍全勤。”
正闹着,手机又响了,是林念。
她发来一条语音,声音软得像棉花糖:“姐姐,我明天在画廊办个小型画展,爸妈说……说希望你能来看看。”
我皱着眉听完,把手机扔给陈亦。
他听完挑眉:“去吗?
画展这种地方,可不像是你会喜欢的。”
“为什么不去?”
我把策划案拍在桌上,“得让他们看看,我不仅能看懂‘债务咨询’,还能看懂‘艺术’。”
第二天下午,我穿着陈亦硬塞进我衣柜的连衣裙——一条没破洞、没铆钉的素色裙子,出现在市中心的画廊。
林念站在入口处,穿着白色纱裙,像朵开在画里的栀子花,周围围着不少拿着香槟杯的“名流”。
她看见我时,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快步走过来,挽住我的胳膊,声音甜得发腻:“姐姐,你来了!
我还以为你……”她没说完,却巧妙地让周围人都注意到我。
立刻有人低声议论:“那是谁?
林念的姐姐?
看着怎么……嘘,听说当年抱错了,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呢……”我扯了扯嘴角,甩开林念的手,径直走向展厅中央。
墙上挂满了林念的画,全是花、蝴蝶、晨曦这类温柔的题材,笔触细腻,色调柔和,像极了她本人给人的感觉。
那对夫妇看见我,立刻走了过来。
女人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的嫌弃少了些,多了点审视:“来了?
念念的画,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的,”我指着一幅画着含苞待放的郁金香,“跟她人一样,看着挺‘安全’。”
男人没听懂:“安全?”
“就是没什么烟火气,也没什么生命力。”
我耸耸肩,“像温室里用营养液养出来的花,看着漂亮,风一吹就倒。”
林念端着果汁走过来,恰好听见这话,手一抖,果汁溅在裙摆上。
她赶紧道歉:“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的画?”
“谈不上喜欢不喜欢,”我接过陈亦递来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只是觉得,跟我见过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