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
雪花落在我的睫毛上,融化成冰冷的水滴。
回到家,我疯狂地打扫卫生,试图消除医院消毒水之外的所有气味——药味、血腥味、还有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疾病特有的气息。
在收拾床头柜时,我发现了一个药瓶,藏在她的那本《傲慢与偏见》后面。
标签上写着“可待因”,处方医生是她的同事张医生,日期是两周前。
止咳药。
而且是强效的。
我打开电脑,搜索“咳血的可能病因”。
屏幕上跳出的结果让我的手开始发抖:肺结核、支气管扩张、肺癌......手机突然响了,是沈念发来的消息:“安全到达!
汉都市下雪了呢。
想你。”
我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然后打开抽屉,取出我们拍过的所有照片——急诊科初遇时她疲惫却明亮的眼睛,医院食堂里她偷看我时的狡黠笑容,雪夜里她抱着那束满天星的模样......照片一张张铺在床上,像一条时间长河。
我从最近的开始看,逆流而上,直到看见最初的那张——她穿着白大褂,站在急诊科的灯光下,眼中有整个春天。
那时的我们,都不知道冬天会来得这样快、这样残酷。
窗外,雪越下越大。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林嘉豪的电话:“帮我个忙,查一下汉都市中心医院的胸外科近期有没有接收一个叫沈念的医生......不,不是培训,是治疗。”
挂断电话后,我坐在满床的照片中间,手里攥着那个空药瓶。
窗外的雪无声地下着,覆盖了院子里沈念亲手种下的迷迭香,也覆盖了我们曾经规划的所有未来。
7三月的一个清晨,林嘉豪敲开了我的家门。
他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眼圈发红,胡子拉碴的样子像是几天没睡。
“进来吧。”
我侧身让他进门,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自从沈念去“培训”后,我就没怎么说过话。
林嘉豪站在客厅中央,没有坐下。
阳光透过窗帘照在他手中的文件袋上,边缘泛着淡淡的黄色。
“朝阳,“他深吸一口气,“我查到了沈念在汉都市中心医院的记录。”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沙发扶手:“她......怎么样?”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文件袋里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