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男孩,或者像我一样爱哭的小女孩。”
雨声渐大,我收紧环抱着她的手臂。”
好。”
我简单回答,却觉得这个单字承载了全世界的重量。
沈念很快在我怀里睡着了,呼吸均匀而平静。
我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想起第一次在医院见到她时,她眼下疲惫的青黑色和那双盛满整个春天的眼睛。
那时的我并不知道,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实习医生会成为我生命中最美的意外。
就像迷迭香的花语——有些回忆,一旦种下,就会在心底生根发芽,岁岁年年。
窗外的雨停了,月亮从云层后露出脸来,银光洒在沈念熟睡的脸上。
我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在心里许下誓言:这一生,定要护她周全。
62020年的第一场雪落下时,沈念开始咳嗽。
起初只是偶尔的轻咳,在清晨或深夜。
我半梦半醒间能感觉到她轻手轻脚地起身,去浴室关上门,压抑的咳嗽声像闷雷般透过门板传来。
“感冒了?”
某个清晨,我终于“逮到”从浴室出来的她。
冬日晨光中,她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嘴角有一点没擦干净的血丝。
她迅速用袖子抹了抹嘴角,对我笑了笑:“没事,就是最近太累了。”
我伸手想摸她的额头,她却灵巧地躲开,抓起白大褂匆匆出门:“今天有台大手术,得早点去准备!”
门关上了,留下我站在窗前,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飘雪中。
她走路依然轻快,白大褂在身后飘扬,仿佛一切如常。
但我的指尖还残留着刚才擦过她嘴角时沾上的血迹——暗红、粘稠,不像普通的喉咙发炎。
那天晚上,我在书房加班修改设计图。
电脑屏幕的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数字时钟显示凌晨1:27。
沈念今天值夜班,说好不回来了。
浴室突然传来水声。
我皱起眉头,轻手轻脚地走向浴室。
门没关严,暖黄色的灯光从缝隙中漏出来,伴随着压抑的、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和呕吐声。
推开门的那一刻,我的血液凝固了。
沈念跪在洗手台前,双手撑在台面上,肩膀剧烈颤抖。
洗手池里满是鲜血,像打翻的红墨水,顺着排水口缓慢旋转着消失。
她的白大褂搭在马桶盖上,上面也溅着点点血迹。
“念念!”
我冲过去扶住她。
她猛地抬头,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