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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德才将梅绑在床柱上,双眼布满血丝,像一头失去理智的恶狼。
他挥舞着皮带,一下又一下地抽在梅身上,皮带抽断了,他也不肯住手。
“你个贱女人,还敢跟野男人勾搭上!”
德才一边打,一边恶狠狠地骂着,唾沫星子喷在梅脸上。
“离婚!
我受够了!”
梅吐出一颗断牙,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眼神中满是恨意与决绝。
“离婚?
没门!
我死也不离,看你们能咋样!”
德才像发了疯似的,一把揪住梅的头发,将她的头往墙上撞去。
事情传开后,流言蜚语如潮水般涌来,梅走在路上,异样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背后的指指点点似刀。
她满心苦涩,唯有春桃放学回来,会紧紧抱住梅,说:“妈,庆生叔让我告诉你,要开心点。”
梅望向村口老槐树下的庆生,心中牵挂又迷茫,对自由和爱情的渴望在心底不断滋长。
日子一天天过去,梅和庆生心中的情感愈发浓烈,也愈发煎熬。
终于有一天,月黑风高,庆生偷偷摸到梅家的后窗下,轻声呼唤着梅。
梅小心翼翼地打开窗户,看到庆生那熟悉的身影,心中一阵悸动。
庆生眼神坚定又带着一丝紧张:“梅,咱们离开这,找个没人认识咱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我实在看不得你再受这样的苦。
这潘家庄给你的只有痛苦和折磨,咱们走,去过属于我们自己的生活。”
梅的心猛地一颤,眼中满是犹豫和憧憬。
她想到自己在这村里遭受的种种苦难,德才的打骂、村民的指指点点,再看向庆生那真挚的眼神,心中有了一丝动摇。
“可是,春桃……”梅嗫嚅着,声音里带着不舍和担忧。
一想到要离开春桃,她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而德才的威胁和这个家的一切,也让她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庆生握住梅的手,紧紧地捏了捏,仿佛要把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春桃也大了,她能理解的。
她也希望你能过得幸福。
咱们走了,对大家都好。
我们可以给春桃写信,等安顿好了,再接她过去。
别再为德才考虑了,他不值得你这样。”
梅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有了决绝:“好,庆生,我跟你走。
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只要能离开这里,只要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