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徽生羽徽生的其他类型小说《方寸皆是星河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陆十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母后为了生儿子,在我出生时用男婴将我替代。我做宫女,他做皇子。更倒霉的是,我以为我找到了命定的爱人,可他却为了夺权将我抛弃。再见面时,我将手中的剑簪刺入他的身体。从此死生不复相见。第一章夕阳渐落,百里瞬星翻身上马,冲我挥了挥手,踏进余晖里,他没有再回头看我。身后的随从护卫浩浩荡荡跟上。我在帝都的城楼上看了他的背影许久许久,最后踩着残光回到了椒房殿。皇后摒退左右,令我跪在她身前。她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姜与,你是不是不甘心?”“你真的以为,你还有机会做这大骊朝的公主吗?”这样的问题,在我们母女六年的相处中,她问过无数遍了,我也从抵死否认到现在沉默不言。百里瞬星厌烦朱雀城里的算计斗争,在陆氏焦头烂额之际忽然抽身离开,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
《方寸皆是星河完结文》精彩片段
我母后为了生儿子,在我出生时用男婴将我替代。
我做宫女,他做皇子。
更倒霉的是,我以为我找到了命定的爱人,可他却为了夺权将我抛弃。
再见面时,我将手中的剑簪刺入他的身体。
从此死生不复相见。
第一章夕阳渐落,百里瞬星翻身上马,冲我挥了挥手,踏进余晖里,他没有再回头看我。
身后的随从护卫浩浩荡荡跟上。
我在帝都的城楼上看了他的背影许久许久,最后踩着残光回到了椒房殿。
皇后摒退左右,令我跪在她身前。
她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姜与,你是不是不甘心?”
“你真的以为,你还有机会做这大骊朝的公主吗?”
这样的问题,在我们母女六年的相处中,她问过无数遍了,我也从抵死否认到现在沉默不言。
百里瞬星厌烦朱雀城里的算计斗争,在陆氏焦头烂额之际忽然抽身离开,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皇后并不需要我的回答,她只是想发泄百里瞬星自请前往雍州巡查先帝陵寝的怒气罢了。
虽然我是她的亲生女儿,百里瞬星是她偷梁换柱来的儿子。
她陆氏混淆皇室血脉,将一门荣辱尽数系在百里瞬星身上,盼望着有朝一日他能坐上东宫之位,再登基成帝。
只可惜,两个月前,二殿下百里庭鹤入主东宫。
皇后得不到我的回应,用脚尖挑起我的下巴,我敛了目光,不想看见她眼里的算计和怨恨。
僵持后,她令我跪安了。
月升枝头时我提着灯笼悄悄去了东川苑,这里是整个朱雀城唯一没有人烟的地方。
我常常在这里发泄我的情绪,痛苦、委屈、怨恨。
情绪宣泄后,我还是椒房殿里那个言辞稀少的婢女。
夜深了,有几点萤火从杂草里升起,我呆呆地看着,任由泪水肆虐。
背后的大殿里传来轻响,一个打着火折子的男人从里面出来。
我慌乱地擦掉眼泪。
朦胧的光里,他的脸我看得并不清楚,只听见他惊道:“你怎么哭了?”
我拿起熄灭的灯笼,正要离开,他却抢先一步到我面前,点燃灯笼:“天太黑了,姑娘还是打着灯为好。”
灯光在风中微微摇曳,我这才看清来人,他生了一副好容颜,眼里像是沉着一弯月,双肩开阔,长身玉立。
见我打量他,他抱拳:“在下羽林卫指挥使,
徽生羽。”
我回礼:“见过徽生大人。”
徽生羽道:“听闻此处闹鬼,便前来一探。”
“没想到这里只有一个伤心哭泣的小姑娘。”
我有些羞恼,勉强扯出一个笑算是答了他的话,正要离开,徽生羽拿过我手里的灯笼:“我送你罢。”
我推辞:“我要回后宫,徽生大人也要去吗?”
徽生羽提灯前行,声音爽朗:“我送姑娘至琼花阁即可。”
我拒绝道:“不必,夜已深了,你我孤男寡女不成体统。”
说罢,我匆匆离去,在转角回头,月光下,他沉默地站在那里。
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回到椒房殿,同屋的春茴为我了留了一盏灯,我睡下,把脸埋入被衾中。
这一夜,我半梦半醒,睡得极不安稳。
清晨,皇后将牡丹引蝶缠花簪摔在伺候夏苓脸上,斥道:“不知轻重的贱婢,是不是心野了想去鸣鸾殿伺候贞仪夫人?!”
第二章我拾起发簪放回桌上,她看了我一眼:“姜与来服侍,你们都滚下去。”
我慢慢梳理着皇后的长发,青丝已经夹杂着几根银丝,铜镜里当年的倾国容颜带着疲倦和憔悴,早已不复明媚,“姜与,我昨日气急打了你,你别怨我。”
“自从我用百里瞬星换了你,陆氏没有一日不活在担惊受怕中。”
“只恨你不是一个儿子......不,我恨陛下薄情。”
她抚摸着眼角的细纹,“他说过心里只有我,可是后来有了赵美人,又有了淑华夫人......现在又有了一个贞仪夫人。”
我不言语,只默默地为她挽发。
“阿与,帮帮娘,让瞬星回来吧,百里庭鹤当了太子又如何,大骊的废太子还少吗?!”
我为她簪好发簪,压低声音道:“娘娘慎言。”
她握住我的手,我没有挣开,但也没有回握。
铜镜里她殷切地望着我,我避开她的目光,回道:“娘娘,我会想办法劝三殿下的。”
皇后拿开手,眼里那一点温存消失不见了,她起身下令摆驾建章宫。
宫婢们鱼贯而入,我没在人群里,同其他人一样,低眉拱手,礼仪周全。
建章宫里皇后等了一炷香,陛下才和贞仪夫人联袂而来,太子殿下紧随其后。
我看见皇后的手紧紧揪住袖角,指甲都泛着白色。
陛下坐到皇后身边,笑道:“瞬
星长大了,他能为朕分忧,朕心甚慰啊。”
皇后也笑道:“这孩子代父巡陵,是他的孝心。”
皇后的手松开了袖角,笑意却不达眼底,我正腹诽着,突然看见殿外徽生羽正在看我。
见我望过去,他微微点头,与昨晚穿着常服带了几分随意的样子不同,今日他盔甲加身,周身尽是沉稳威严。
我避开他的视线,有些不自在。
今日陛下下旨前往泰山祭天,皇后、贵妃及太子随行。
旨意宣读后,皇后脸色不好,称自己身体不适,提前回到椒房殿。
皇后亲自研墨,给百里瞬星写信。
我见她又要对百里瞬星施加压力,不由道:“他不会回来的。”
皇后手下未停,淡淡道:“你在这里,他总有一日会回朱雀城。”
我的心狠狠一痛,对她来说,我只是颗牵制百里瞬星的棋子,而非有亏欠的女儿。
下值后,我又去了东川苑。
四下无人,借着阳光我靠在残漆斑驳的宫柱上,头脑中的隐隐作痛退去。
我坠入六年前回宫的梦境。
那时我跟随姜丛师父在陶居山习武,在一个冬日,陆氏派人将我接到宫中。
一路上日夜兼程,披星戴月,我终于在陛下狩猎归宫的前半月见到了我的母亲。
我的母亲是大骊皇后,她华服美饰,妆容精致,轻轻摸着我的头。
“阿与,你会帮母亲的,是吗?”
我揣着孺慕之心点点头,想牵一牵母亲的手,可是只摸到她广袖上冰凉的珍珠。
陛下回到朱雀城的当天,淑华夫人指证三殿下百里瞬星非皇室血脉,直言可滴血验亲验证。
第三章皇后泪眼婆娑地望着陛下,陛下坐在龙椅上只死死盯着她,眼神如刀。
百里瞬星垂首站在殿中,少年弯曲了脊背,声音颤抖唤着:“父皇。”
陛下看了他一眼,下令清场,只余几位宫婢侍奉,我就在其中。
这段时日,陆氏东奔西走,里应外合将我安插进建章宫。
就为了滴血验亲的这一刻。
我托着他的手,拿起银针,借着视觉误差,我飞快扎破自己的手指,只是我手指颤抖,针尖穿透我手指上的皮,也戳破了他的手指。
一颗颗血珠落入碗中。
我用力将食指按在袖子上,心跳得飞快。
现在出了纰漏,大祸临头了。
就在怕得几欲昏厥时,我们的血和陛下的血相溶。
我五雷轰
顶,这荒唐又破绽百出的计划让我不敢置信。
但皇后和陆氏所做的一切,都在说明当今陛下是我的父亲。
隔着人群我和面色苍白的少年对视了一眼,眼里是相同的狼狈和迷茫。
淑华夫人大叫着扑过来,她抓着百里瞬星的手,看着小小的针眼,崩溃了。
梦境戛然而止。
梦外,有人轻轻为我盖上了一件衣裳。
我醒来,徽生羽正坐在地上,和我一样靠着一根宫柱晒太阳。
我身上是他的披风。
他端详着我:“昨日未看真切,今日才见你脸上似乎有伤。”
我将披风还给他:“多谢徽生大人好意,奴婢告辞。”
徽生羽没有拿走披风,掏出药罐:“若不敷药恐怕要四五天才能恢复如初,你想带着伤陪同皇后娘娘去泰山吗。”
我没有接药罐,只道了声谢谢。
徽生羽不甚在意,又道:“我打听过了,你叫姜与。”
“很好听的名字。”
“姜与姑娘似乎很喜欢这里。”
“我也喜欢。”
我有些诧异,我以为这些世家子弟只爱花红柳绿,姹紫嫣红。
“淑华夫人在此被就地正法后便有传闻闹鬼,其实并没有鬼,只有心有亏欠的人。”
徽生羽捡起一块石头,掷入草丛,虫鸟惊飞带出一阵响动。
这话我接不住。
当日,淑华夫人一夕之间荣宠散尽,她被褫夺封号,贬为庶人,株连三族。
淑华夫人夜逃而出,哭闹着要见陛下一面,皇后命人将她就地绞杀,尸身在朱雀城晾了三日。
徽生羽不在乎我答不答他话,他手中抛着几颗大大小小的石头,道:“姜与,你看我。”
我还未做出反应,他反手向四周投掷出石头,寂静的东川苑一下热闹起来,虫蚁乱飞。
甚至有蚂蚱蹦到了我的裙子上。
我闪躲不及,只能大叫着让他消停会,世家子的恶劣性情在他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徽生羽眼疾手快抓了只蛐蛐,递到我面前,我害怕得跳起来。
第四章在这里睡了太久,腿有些麻,起身时一个踉跄,徽生羽丢了蛐蛐连忙扶住我。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我的手腕不禁酥麻起来。
徽生羽道:“总看你愁眉苦脸的,我闹一闹让你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
“吓到你了,是我不对。”
我才发觉,被这样打岔心中的沉重感已经消散不少。
我看他,他不回避
我的目光,与我对视着。
我穿上他的披风,学着他的样子捡了块石头。
“徽生大人可曾听说过乌鸫?”
徽生羽点头:“传闻此鸟睚眦必报,小肚鸡肠。”
我手腕用了一点巧劲,将方才捡起的石头飞射出去,打翻了树上的鸟窝,惊慌失措的鸟叫声响起,我戏谑地看了一眼徽生羽,用他的披风裹紧脑袋,跑远了。
身后徽生羽被乌鸫狠狠叨了几口,远远的只听见他的声音落在后面。
“姜与姑娘,你好大的胆子,就不怕这鸟儿也记恨你吗?”
我自然不怕,因为以后我再也不会来东川苑了。
我托人将徽生羽的披风送回去,回到椒房殿为皇后收拾前往泰山祭天的行李。
深夜,我服侍皇后睡下。
“娘娘,陛下不会来了。”
皇后换上寝衣,笑容惨淡:“历代帝王祭天,相伴的只有皇后。”
“可是他要带上贞仪夫人。”
同帝王讨要痴情,不亚于向傻子讨要聪慧。
窗外月光暗淡起来,我难以入眠,有些想念百里瞬星,不知他此行是否顺利。
十日后,皇家仪仗出了朱雀城,帝都百姓纷纷前来观看。
我骑马随侍在凤驾一侧。
徽生羽今日全副武装,铠甲间金属撞击声沉闷,他的马不安分,每每走到我身边,总是要在我的马耳边打响鼻。
我加快速度,他又跟在一旁。
“姜与姑娘这几日怎么不去东川苑了?”
“我倒是有笔账要和姑娘好好算算。”
闻言,我不由得看向他。
“那乌鸫鸟不识人脸,却记得是什么衣裳,连着好几日在朱雀城里追杀我,害得我在陛下面前失仪。”
我忍不住笑了。
徽生羽似乎也很开心的样子,低声道:“你笑了。”
我敛了笑容,有些不自在。
傍晚,夕阳残红铺满江面,我驻足了许久。
徽生羽骑马经过,他冲我丢出一物,笑道:“接着。”
我下意识接住,他勒停了马,看着我。
接住的东西热腾腾,我打开油纸,竟然是帝都里李记的烧饼。
和徽生羽同行的男子看了我好几眼,挤兑道:“难怪羽兄绕道出城,原是哄姑娘开心去了!”
这是特意为我准备的。
徽生羽道:“我看你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恰好奉命回帝都,便给你带了两张饼。”
我问他:“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
徽生羽扬起嘴角:“你的
事,我知道的多了去了。”
说罢打马而去。
夏苓凑过来,嬉笑道:“姐姐这是红鸾星动啦,徽生大人出身好,又是天子近臣,即使是与他为妾,日后也算是风光呢。”
第五章妾?
我不想与人做妾,只摇摇头用一张饼堵住了她的嘴。
深夜,我难以入眠,独自去江畔吹风,风里带着花香味。
手指无意识折着落叶,从前会和我一起吹风折叶的人已经远走了。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徽生羽走到我身边,“姜与,你在想着谁?”
这诗念得暧昧。
“徽生大人很在意吗?”
徽生羽不答,吹了声口哨,他的马从远处小跑出来,惊扰萤火从草里升起。
我赞道:“这些萤火好像天上飘下来的星星。”
徽生羽翻身上马,向我伸出一只手:“上马,我带你去看江畔的银河。”
我心渐渐跳得快了,忽而想到夏苓说那一番做妾的言论,心跳又慢慢平复。
我问道:“徽生大人此举何意?”
“是把我当作排解寂寞可以戏弄的小姑娘了吗?”
徽生羽收回手,眉头微锁,似是有些生气:“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我不解:“大人与我相识不足一月,我并不了解大人。”
“更何况我身份卑微,容貌性格平平无奇,徽生氏的真心如何会托付我一介宫婢?”
徽生羽的马来回踱步,他安抚着马,一双眼却望着我。
“我会证明的。”
我仓皇逃走。
从那之后我有意回避徽生羽,他托人送了很多东西,玉盘珍馐、绢帕钗饰,我回绝不了的,都转赠给椒房殿的宫婢了。
直到上泰山的前一日,陛下兴致颇高,在山脚办了骑射竞技,谁在策马时还能射落百步外的野蔷薇,谁就能得到一枚龙凤玉佩。
我侍候在皇后身边,隔着人海,不自觉寻找着徽生羽的身影。
他脱下铠甲,骏马飞驰,弯弓引箭射穿了百步之外的野蔷薇。
羽林卫拾回箭与花,徽生羽跪下:“臣斗胆,用这山野之花换取陛下的玉佩。”
陛下龙颜大悦:“子羽好身手。”
“朕的玉佩寓意姻缘美满,子羽可是有了心上人?”
徽生羽接过玉佩,叩首:“陛下见谅,只是微臣无能,她还未同意臣的追求。”
他向我看了一眼。
一瞬间我脸颊
发热,明明只是站在这里,却生出了手足无措之感。
当晚,我下值后,他在路上堵到了我。
徽生羽递出那枚龙凤玉佩,眼里满是期待:“姜与,你可以收下吗?”
我心跳如鼓。
“你今日不收下,那我明日再来,你明日不收下,我便后日再来。”
“一直到你收下为止。”
月光笼在徽生羽身上,他固执地看着我。
“徽生大人,我......嘘,叫我子羽。”
我一下哑巴了,支吾了一下,叫不出这两个字。
“我身份卑微,无才无貌,徽生大人此番又是何故?”
徽生羽轻笑一声,月光下的他俊得惊人。
“你看这星月日日高悬,无甚新奇,世人却趋之若鹜,留下多少名篇。”
“再说这江水东流,花开花谢,我第一次见便着迷不已,你问我为何,我也无法言明。”
第六章“世间情感总是如此,不知何起却一往而深。”
我静静听着。
“阿与,我徽生氏只效忠陛下,我不靠家族也有能力将你从宫中带出来,你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担心。”
“你只需要接受就好。”
多美好的情话,我被他蛊惑着接下了玉佩。
我们指尖触碰的瞬间,徽生羽露出了孩子气的笑容。
我也跟着笑了。
泰山祭天后,陛下在泰山郡流连了一月,徽生羽每日都偷偷过来找我。
我们或是去闹市闲逛,或是去野外观山,好不快活。
启程回朱雀城的前一日,我们相携去了泰山脚,野蔷薇开得茂盛,我拿了他的弓箭,射下了一地蔷薇花。
我拾起落花,准备做个荷包送给徽生羽。
徽生羽同我一起拾花,他问我:“阿与,你是不是皇后养在身边的武婢?”
我动作停住了。
先皇宠妃虞美人曾经令身边武婢打死了椒房殿的两位宫人,自那以后,后宫嫔妃不得再养武婢,如有违背,宫规处置。
但皇后当年接我回宫,一是要解混淆血脉之困,二便是希望我能贴身保护她。
即便我会被宫规处死。
“子羽,这件事你不要告诉其他人。”
徽生羽摘去我发上的树叶,点头:“你放心,太子和贞仪夫人对椒房殿虎视眈眈,皇后地位不稳,我绝不让外人知道。”
“只是,我要想办法让我们快些成亲了。”
“我担忧此事万一泄露,你定是性命不保。”
成亲?
我有
意向皇后隐瞒了我和徽生羽的事,椒房殿只有夏苓和春茴知道徽生羽将龙凤玉佩赠与了我,她们二人也时常在皇后面前为我遮掩一二,但我从未想过成亲。
回帝都的路上我总是心事重重的,既渴望着脱离朱雀城和徽生羽在一起,又不知该如何向皇后交代。
回到朱雀城后的第一个夜晚,我第三次收到了百里瞬星的信。
两三页信纸,写满了雍州的风土人情,似乎那里的月亮都圆满一些。
皇后摔了百里瞬星的信,冷笑:“竖子这是乐不思蜀了。”
她又看了我写的回信。
我只在信尾,提了“盼归”二字,心中忐忑不安,唯恐皇后令我重写。
“姜与,这是最后一次。”
皇后看着我的眼睛,“下次再这样敷衍我,别怪我不客气。”
我叩首,此时此刻我察觉到我对徽生羽的产生了思念。
他的宠爱和包容让我软弱了不少,即使他什么都不做,只要出现在我眼前,我就能找到精神的支撑。
在过年时,皇后还是知道了我们的事。
令我意外的是,她很高兴,这让我心中轻松了不少。
皇后正亲自给百里瞬星写信,雍州在年末发生雪灾,百里瞬星奉命赈灾,等到开春时才会动身回朱雀城。
皇后按捺不住,命人快马送了好几次信,他不怎么理会。
“历代羽林卫指挥使最后都会成为朝中重臣,更何况徽生羽还这样年轻,羽林卫能站在我们这边,我们的胜算又加一成。”
“日后,我让兄长收你做干女儿,如此你的身份倒也和他相配了。”
第七章原本轻松的心又重重跌回谷底。
再次见到徽生羽时,我生了几分愧疚,静静地靠在他肩头,看着天上的星星。
徽生羽察觉到我情绪低落,没有多问,只说在五日后贞仪夫人生辰那日,帝都灯火彻夜不歇,能热闹一晚上。
“阿与,我们去街上热闹热闹,朱雀城里令人烦忧的人和事,都忘了吧。”
我点头。
心里做了几番盘算,皇后那日定是心绪不宁,我出宫得多费几番周折。
不过,我想等那日结束,告诉徽生羽皇后的算计。
皇子夺嫡,进退左右皆是利刃,稍有不慎便会万箭穿心。
他对我的赤诚之心,我不能辜负。
陛下为贞仪夫人举办了生辰宴,皇室宗亲、天子近臣皆入宫道贺,皇后再不
愿也戴上了面具,演着端庄大方。
宴会开始的一炷香后,春茴装扮成我的样子,低眉垂首地立在奴仆中,我拿了夏苓的玉牌,偷偷出宫了。
帝都内游人如织,车水马龙,到处都在歌颂陛下和贞仪夫人的爱情。
我买了两盏花灯,等待着徽生羽。
灯灭了,我重新点燃。
灯又灭了,我再次点燃。
心沉到了谷底,行人减少,徽生羽还是没有来。
心头的生出不安,我安慰着自己他定是有事耽搁了。
第三次点燃灯时,朱雀城万民钟响了三下,我大骇,手里的灯笼摔到地上,刚点燃的灯灭了。
万民钟敲响三声,代表朱雀城异变,帝都戒严。
我抢了路边的马,绝尘而去。
回到宫中时,春茴奄奄一息躺在殿中,皇后胸口中箭,已经包扎医治,她强撑着坐在殿中,冷冷看着我。
我跪到春茴旁边,眼泪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流出。
“姜与,今日为何出宫?”
“我被刺杀时,你在做什么?”
“你也要置我于死地?”
我浑身颤抖,喉咙抽搐,一个问题也答不上来。
皇后捂着胸口,状似癫狂:“是了,你恨我。
我把我的后背交给你,你却将它袒露在刺客面前。”
“我真可笑,旁人以为我的不动声色,其实我是等着你从暗处打落飞来的箭。”
殿内烛火通明,皇后却像个厉鬼一般。
春茴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陆陆续续争吐着不完整的话:“娘娘,我没有和人串通......”羽林卫的长剑贯穿了她的喉咙,渐渐的,她的尸身余温散尽。
我被陆氏带走了,我没有挣扎,只怔怔看着皇后,她咬牙切齿地盯着我,似乎也想割开我的喉咙。
我被关进了陆氏的地牢。
这才知道,我和徽生羽的一切都是他设下的骗局。
皇后和贞仪夫人的明争暗斗,从丈夫斗到了儿子,皇后一门心思想拉太子下马,贞仪夫人也无时无刻想着荣登后位。
徽生氏早已和太子百里庭鹤站在一起。
起初,徽生羽只是想策反皇后近侍,让密不透风的椒房殿露出一点破绽。
他成功了。
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我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浑浑噩噩地发起了高烧。
第八章我在护卫的言谈中得知,朱雀城的陈婕妤被处死了。
曾经风光过的宠妃陈婕妤在陛下的冷落里渐渐疯癫,她不
甘心贞仪夫人后来居上,令家族死士在贞仪夫人最得意的这一天划花她的脸。
东宫掉包了死士,目标变成了皇后。
徽生羽要做的,就是让羽林卫护卫皇后时出现纰漏,令刺客有可乘之机。
贴身保护皇后的我,早已被他哄去了宫外。
铁链轻响,我的师父姜丛坐在我面前,他扯了扯困住我的铁链:“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云娘?”
云娘是皇后的闺名。
我浑身卸了力气,无法解释也无法分辨。
“陈婕妤临死之前对陛下、云娘、贞仪夫人还有她的母族口出恶言,斥陛下多情、云娘虚伪、贞仪狐媚。”
“斥陈氏薄情寡义,只把家族的女儿当成物件,有用时便好好使用,失宠时便弃如敝履。”
“姜与,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当年,我和师父分别时,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保护好云娘,她毕竟是你母亲。”
如今我成阶下囚,他未问过我一句安好。
师父用银针和汤药让我变成了一个废人,我习过的武,一瞬间烟消云散。
可笑我入宫六年,从来没有用武功保护过皇后,唯一一次需要的时候,我却不在现场。
师父走后,我和春茴临死前一般奄奄一息躺在地上。
夜深时,外面响起了刀剑声。
很快,有人打开了牢门。
“阿与,我来带你走!”
是徽生羽的声音,我撑起身子,巨大的眩晕感让我站立不稳,凭借直觉躲开了他的手。
徽生羽动作一滞,随即将我抱起来,我嘲讽地笑了一声。
“徽生大人,我手足已废,与常人无二,你威胁不了皇后了。”
徽生羽嘴唇嗫嚅着,没有说话。
外面已经乱成了一团,四处烟雾缭绕,火光隐隐。
他抱着我上了马车,将我安顿好,亲自驾车向徽生府邸而去。
我抽出束发的剑簪。
师父来时,代表陆氏以百里瞬星的性命要挟同我下达了最后的任务。
我要将师父给我的剑簪,插进他的心口。
徽生羽死了,东宫元气大伤,陆氏再谋划让自己人做羽林卫指挥使,拿下朱雀城城防。
我当时只觉滑稽,徽生羽怎么可能再冒险救一个废棋。
可他来了。
我从后面抱住徽生羽,他一下放慢了呼吸,身体也微微僵住。
我的右手抚上他心口:“子羽,你爱我吗?”
徽生羽一手持缰,一手紧紧抓住我的手:“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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