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了点头。
林卫东立刻行动起来。
他首先想到的是那批捂了几年的国库券。
他冲到炕席下,拿出那个油纸包,里面是他当初用几十块钱收来的十几张国库券。
他飞快地盘算了一下,这些券大多是80、81年的,面值加起来大概一百多块。
虽然远未到前世记忆中暴涨的巅峰(90年代初),但现在私下转让,因为流通性依旧很差,能按面值兑付或者溢价一点点就很不错了!
这点钱,对于去省城看病,简直是杯水车薪!
他的心沉了下去。
小摊的积蓄,大部分都用来租房、添置东西和日常开销了,手头现金只剩下几十块。
怎么办?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台崭新的“红灯”牌收音机上。
这是他送给沈梅的礼物……但此刻,它只是一件可以变现的物品!
他毫不犹豫地抱起收音机,又看向那台崭新的“蜜蜂”缝纫机——沈梅的“战斗武器”,她眼中闪烁着希望光芒时抚摸过无数次……“卫东!
你干什么!”
沈梅看到他搬缝纫机,惊恐地扑过来,“这个不能卖!
这是……梅子!”
林卫东抓住她的肩膀,眼神通红,“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收音机、缝纫机、房子、摊子……所有东西加起来,都不及你一根头发丝珍贵!
只要能救你,卖了这间屋,我去睡桥洞都行!”
他的话语如同重锤,砸在沈梅心上。
她看着丈夫眼中的疯狂和决绝,再也说不出阻拦的话,只是捂着脸,失声痛哭。
林卫东用最快的速度,将收音机、缝纫机,甚至家里稍微值点钱的暖水瓶、新脸盆,连同那批国库券一起,托人紧急变卖。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这些东西出手还算快,但价格被压得很低。
崭新的缝纫机只卖了八十块,收音机六十,国库券勉强凑了一百块出头,加上其他零碎和手头现金,总共凑了不到三百块。
三百块!
去省城大医院,面对可能的癌症治疗,这点钱恐怕连检查费都不够!
绝望再次袭来。
林卫东蹲在墙角,双手插进头发里,痛苦地揪扯着。
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可以卖?
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是他忽略的?
突然,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黑暗——**股票!
深发展原始股!
**他猛地抬起头!
对了!
19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