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攥着一线生机。
窗外的天色依旧阴沉,但她的眼底,却燃起了一点冰冷的、名为希望的火星。
---胃里的灼痛感如同附骨之疽,从未真正远离。
下午,它再次变本加厉地发作起来。
不再是冰冷的钝痛,而是变成了尖锐的、刀绞般的剧痛,伴随着一阵阵强烈的恶心和眩晕。
苏晚蜷缩在冰冷的床上,身体无法抑制地颤抖,冷汗浸透了单薄的衣衫。
额角的伤口也跟着突突地跳。
她强撑着,又吞下两粒止痛药,但这次,药效仿佛石沉大海。
不行……必须去医院。
这个念头无比清晰。
她不能死在这里。
她还有太多事没做。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苏晚挣扎着爬起来,换上一件还算干净的旧外套,扶着墙壁,一步一挪地走出这间如同囚笼的小屋。
老旧楼梯的台阶在她脚下仿佛变成了陡峭的山崖,每一次抬脚都耗尽全力,眩晕感如同跗骨之蛆。
胃部的剧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好不容易挪到楼下,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让她打了个寒颤。
小区门口车来车往,喧嚣声刺耳。
她站在路边,试图招手拦车。
剧痛再次汹涌袭来!
像一把烧红的钝刀在腹腔里疯狂搅动!
苏晚眼前猛地一黑,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软软地向冰冷坚硬的水泥地面栽倒下去!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似乎听到周围传来几声惊呼,还有车轮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响……---消毒水的气味,冰冷,刺鼻。
苏晚的意识在无边的黑暗中漂浮,只有胃部那持续不断的、尖锐的绞痛感,像一盏永不熄灭的、残酷的灯塔,指引着她回归痛苦的现实。
她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视野里是模糊晃动的白色顶灯,鼻尖是浓烈的消毒水味。
身上盖着白色的被子。
是医院。
“你醒了?”
一个温和的男声在旁边响起。
苏晚费力地转动僵硬的脖颈。
床边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医生,正低头看着手里的一份报告单,眉头微蹙。
“我……”苏晚想开口,喉咙却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只发出一点嘶哑的气音。
“别急,先喝点水。”
医生示意旁边的护士。
一杯插着吸管的温水递到苏晚唇边。
她小口地啜吸着,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短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