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时掉的披风绒毛。
“听说契丹皇帝要封你做皇后?”
他攥着铁栏杆,指节泛白,“你就这么想当契丹人?”
我摸着墙上他新刻的“禾”字,棱角划得掌心发疼:“你知道我为何不杀你?”
他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铁锈味:“因为你还念着旧情。”
“因为你刻的地图,”我从袖中抽出羊皮卷,展开后露出契丹王庭的布防图,“比我见过的任何密探奏报都详细。”
他的瞳孔骤缩,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旧疤——那是当年我们偷溜出府,他替我挡狼时留下的。
雪光透过窗栅落在他脸上,我突然发现他鬓角竟有了白发,像春雪落在青石板上。
“清禾,”他忽然伸手抓住我手腕,力气大得惊人,“别信耶律隆绪,他的皇位……”牢外突然传来金属碰撞声,是兀颜带着亲卫闯了进来。
林砚青猛地将我推开,袖中匕首“噌”地出鞘,却在看见我腰间玉佩时顿住——那是耶律隆绪用半块狼首玉佩改的坠子,此刻正随着我的呼吸轻轻晃动。
“沈帅,契丹皇帝已到幽州城外。”
兀颜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急切,“请您速速登城。”
9 第八章城头上的“沈”字大旗在风雪中猎猎作响,我看见耶律隆绪的鎏金战车停在护城河前。
他穿着绣金兽面的战袍,披着我送他的狐裘,发间金冠折射的光,比记忆中更耀眼。
“清禾,我来兑现承诺了。”
他抬手抛来件物事,落在我脚边发出清脆声响——是契丹的传国金印,龙钮上缠着条红绳,绳头系着枚晒干的蔷薇花瓣。
城下突然传来骚动,zenshi(zenshi可能是“zenshi”的误写,结合上下文推测为“zenshi”可能是“侦事”即侦察兵)来报:“西北方向发现党项骑兵,约五千人!”
我按住剑柄,目光扫过耶律隆绪身后的契丹铁骑——他此次只带了三千亲卫,显然没料到会有埋伏。
“清禾,你守城楼,我去冲杀。”
耶律隆绪已抽出腰间弯刀,却被我拽住披风。
我解下狼首玉佩塞进他掌心,触到他掌心跳动的纹路:“还记得三年前,你教我的‘雁翎阵’吗?”
他忽然笑了,露出当年在幽州街巷骗我吃糖糕时的无赖相:“当然记得,小丫头当时踩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