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她生活的一部分是象征安全感的护身符,同时也是她母亲留下来的“遗物”。
至少——她一直以为如此。
但当她把那串链子放在桌面仔细对照那张沈怀礼的照片时心里某处被狠狠撕开了。
那条手链居然是一模一样的款式,而她从来不记得母亲曾拥有过这种东西。
于是她的记忆开始崩塌因为她开始不确定哪些是真实的哪些是“被植入”的了。
那些熟悉的细节:母亲说过的话、那条银链的来历、她为何会选择进入镜里人心理中心——她发现自己怎么都想不起那天具体发生了什么只剩下支离破碎的片段。
就好像记忆是用剪刀剪过的影片所留下过场画面却把最关键的片段全部剪掉了。
她再次联络秦朗。
“你之前说沈怀礼车祸身亡,那具体是哪一天?”
“2023年3月17日,车祸现场有目击者。
他车子冲下山道,当场死亡。”
苏晚心一沉说着我第一次见他是在2023年3月20日。
什么?
我确定我记得。
那天我穿着蓝衬衫,天气刚转暖我在他办公室坐了四十五分钟。
他问我如果可以重新开始一次人生你会从哪一天开始?
秦朗沉默良久说到这件事不合逻辑咧。
她吸了口气:我怕不只是不合逻辑,而是我看到的——不是他。
那你见到的是谁?
不知道。
但如果是个人他一定模仿得极其逼真;如果不是……那就更可怕了。
那晚她失眠了开始翻旧记事本想找出当年她记录下的任何蛛丝马迹。
在一本灰尘覆盖的笔记里她找到一段文字——字迹是她的,但内容陌生得让人心寒:3月27日,今天他说我可以试试‘预言感知测试’,用作治疗创伤。
需要我每晚搭同一班地铁,观察自己感受到的异样。
他说:死亡不是结局,而是压力终点的重组。
让我学会凝视自己的惧怕,就能跳出它。
第一天,我梦见自己躺在轨道边,双眼睁开,但无法动弹。
第三天,我开始分不清地铁上的声音哪些是真的,哪些是梦境。
第七天,他说,如果我能撑过第十四天,预言就会自动失效。
我问他预言是什么?
他笑着说:你会在第十四天杀死自己,或者杀死另外一个你苏晚将笔记放下手抖到无法继续翻页。
杀死另外一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