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和凄厉的惨叫,如同梦魇般在脑海中反复回放。
还有那些影像碎片……粗暴的手……被塞进抽屉的“微笑死者”……档案柜前的背影……被捂死的“苏毅”……混乱的记忆碎片和门外那地狱般的景象不断交织、撕扯着我的神经。
剧烈的头痛如同无数钢针在颅内搅动。
我是谁?
我到底是谁?
那个三十年前被杀死的是我吗?
那我现在的存在又是什么?
警笛声终于由远及近,穿透了哗哗的雨幕,闪烁着红蓝光芒的警车刺破了殡仪馆外的黑暗。
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迅速下车,雨衣在灯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泽。
他们看到瘫坐在泥水里、如同惊弓之鸟的我,以及旁边面无人色、语无伦次的老赵,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怎么回事?”
一个面容刚毅的中年警官快步上前,声音沉稳,试图安抚。
“里面…停尸间…尸体…活…活了!
杀人!
陈馆长…被…被杀了!”
老赵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指向主楼的手剧烈颤抖。
警察们脸色骤变,交换了一个震惊而凝重的眼神。
“保护现场!
呼叫支援!
叫法医!”
中年警官迅速下令。
两名警察立刻拔出手枪,打开强光手电,小心翼翼地朝着主楼那如同巨兽入口般的大门靠近。
另外两名警察则守在我和老赵身边,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黑暗。
“你,能说话吗?
里面发生了什么?”
中年警官蹲下身,尽量放柔语气问我,锐利的目光审视着我身上的血迹和伤口。
“尸体…自己动了…很多…包围我们…陈伯…被它们…”我语无伦次,巨大的恐惧和混乱的记忆让我几乎无法组织语言,身体抖得更加厉害,“指甲…纸条…下一个是我…档案…三十年前…一样…他…他杀了…我?”
最后几个字带着浓浓的困惑和恐惧,连我自己都觉得荒谬绝伦。
警官的眉头紧紧锁起,显然被我这混乱的叙述弄糊涂了,但他没有打断,只是示意旁边的警员记录。
“纸条?
档案?
三十年前?
慢慢说,说清楚点。”
我试图回忆,试图梳理那噩梦般的线索:诡异的微笑遗体、指甲缝里的死亡预告、监控里的午夜行走、陈伯讲述的三十年前旧案、档案里嫌疑人李国富的照片与现在遗体一模一样、冷藏间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