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只能看到上方刺目的灯光,和灯光边缘,江临那张因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英俊脸庞。
许薇薇也站了起来,精致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她用手帕掩着口鼻,仿佛我扬起的灰尘玷污了她周围的空气。
“导演,这替身怎么回事?
精神不正常吧?”
她娇柔的声音带着不满和指责,“吓死人了!
刚才那块石头要是砸到人怎么办?
这种人怎么能留在剧组?
太危险了!”
江临没有立刻回答她,他几步走到我摔落的位置边缘,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锐利得像刀子,试图穿透我脸上的汗水和尘土,看清我眼底的东西。
“苏晚,”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审视和冰冷的警告,像毒蛇缓缓爬过皮肤,“解释一下。
刚才的‘表演’,是什么意思?”
我躺在垫子上,喉咙里充斥着血腥味,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的疼痛。
我慢慢地、艰难地侧过头,目光迎上他那双深邃却冰冷如寒潭的眼睛。
扯了扯嘴角,一个极其微小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没有温度,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
“导演,” 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像破旧的风箱,“不是您…要我演出‘恐惧’和‘愤怒’吗?”
我顿了顿,感受着喉咙撕裂般的痛楚,一字一句,清晰而缓慢,如同在陈述一个冰冷的事实:“我只是…在演‘真实’。”
江临的瞳孔,在那一瞬间,极其细微地收缩了一下。
片场死寂。
只有机器低沉的嗡鸣,和我粗重艰难的喘息声,在粘稠的空气中回荡。
---几天后,剧组气氛依旧紧绷,像拉满的弓弦。
我像一颗被刻意遗忘的钉子,被踢到了最边缘的角落。
演一些连正脸都不会露的背景板,或者直接成了剧务组的免费劳力,搬沉重的器材箱,清理堆积如山的垃圾。
“喂,苏晚!
把这堆垃圾倒了!
臭死了!”
一个年轻场务捂着鼻子,嫌恶地指着角落里几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大垃圾袋。
<我没吭声,走过去。
袋子很沉,里面塞满了各种废弃的饭盒、饮料瓶、脏污的纸巾,散发出令人作呕的酸腐气味。
我弯下腰,肩膀的勒伤和全身的酸痛被这个动作牵扯,尖锐地疼了一下。
我咬紧牙关,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