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的瞳孔,一字一顿,清晰得如同冰珠砸落玉盘,“这条领带的系法,是徐明的风格。
你最喜欢的风格,不是吗?
以前每次约会,你都会夸他系得好看。”
他顿了顿,欣赏着我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表情,嘴角那精确的弧度纹丝不动,甚至透出一丝冰冷的愉悦。
“现在,我学会了。”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黏腻的、如同毒蛇吐信的质感,“学得……很像,对吧?
这样,你就不会总是想起他了。”
学?
像?
一股彻骨的寒意瞬间冻结了我的血液。
眼前的男人,拥有林远的身躯,林远的面容,却用着徐明的习惯,说着徐明才会说的话!
那场惨烈的车祸……徐明当场死亡,林远重伤昏迷三个月……难道在那三个月里,在那冰冷的医院病床上,在仪器单调的嘀嗒声中,发生了什么……无法想象的恐怖置换?
“……替换快要完成了……” 那午夜的低语再次在脑中尖啸。
“不……不可能……”我听到自己嘶哑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无法置信的颤抖。
身体终于挣脱了那瞬间的石化,猛地向后缩去,脊背重重撞在沙发坚硬的扶手上,带来一阵钝痛,却远不及心中恐惧的万分之一。
林远——或者说,占据着林远躯壳的“那个东西”——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
他慢条斯理地直起身,动作优雅得像个训练有素的演员。
他低头,从茶几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洁白的纸巾,极其仔细、极其缓慢地擦拭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指,仿佛刚才触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
“没什么不可能的,苏晚。”
他叫我的名字,声音平缓,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一切的冰冷,“旧的躯壳破损了,总要换一个新的,更好的。
就像……淘汰掉一个过时的程序。”
他抬起眼,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那眼神不再有丝毫伪装出来的温情,只剩下纯粹的、令人窒息的审视和冰冷。
“我比他更完美,不是吗?
我能记得他所有的习惯,甚至……做得比他更好。
我能给你他给不了的一切。
安全,稳定,还有……永恒。”
“永恒”两个字,被他用一种近乎咏叹的语调念出,却只让我感到一种灭顶的绝望和恶心。
“你不是他!”
我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