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挥之不去的忧郁和深沉。
沈知雅一见赵弘,眼圈便红了,未语泪先流,哽咽道:“表哥……雅儿……雅儿是来向表哥求助的。”
赵弘眉头微蹙:“出什么事了?
莫不是相府有人欺负你了?”
他对这个表妹,向来有几分怜惜。
沈知雅生母虽是填房,但在相府的地位并不稳固,沈知雅又是个庶女,他总觉得她过得不容易。
沈知雅抽泣着,断断续续地将林氏被禁足,沈知微掌管中馈,以及相府正在“严厉查账,清算旧人”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在她口中,林氏成了含辛茹苦、不慎犯错的可怜母亲;沈知微则成了得势之后,刻薄寡恩、大肆排除异己的“恶姐姐”。
“表哥,母亲她……她纵然有错,也罪不至此啊!
如今她被禁足在院中,形同囚犯,姐姐她……她还扬言要将母亲送去家庙!
雅儿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来求表哥了。
您与父亲素来交好,若您能替母亲美言几句,父亲或许……或许会从轻发落。”
她避重就轻,绝口不提林氏贪墨的具体数额和恶劣行径,只一味强调沈知微的“狠心”和母亲的“凄惨”。
赵弘静静听着,眉头越锁越紧。
他与沈知微自幼便有婚约,但两人素无往来,他对沈知微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沉默寡言、胆小怯懦的病弱嫡女形象上。
他实在难以想象,那样一个女子,竟会做出如此“雷厉风行”之事。
“雅儿,你所言可属实?”
赵弘沉声问道,“你姐姐当真如此……不念亲情?”
“千真万确!”
沈知雅哭得更加伤心,“表哥若不信,可派人去相府打探。
如今相府上下,人心惶惶,皆因姐姐手段太过酷烈。
那些跟了母亲多年的老人,即便没有大错,也都被寻了由头赶了出去。
姐姐她……她分明是想将整个相府都换上她自己的人!”
赵弘心中不由生出一丝疑虑和不快。
他虽不喜林氏的市侩与贪婪,但沈知微若真是如此行事,也未免太过急功近利,不顾大局了。
更何况,林氏还是他的长辈。
“雅儿,你先别哭了。”
赵弘叹了口气,道,“此事我已知晓。
你放心,我会寻个机会,向沈相问明情况。
若真有冤屈,我定不会坐视不理。”
得到赵弘的承诺,沈知雅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