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几乎要将我意识撕裂的瞬间——哗啦啦——嘎吱——哐啷!
沉重的、冰冷的金属摩擦声,夹杂着铁锈呻吟般的嘎吱作响和沉重铁环相互撞击的哐啷闷响,就在门外!
仿佛那锁链上禁锢着无数看不见的亡魂,正发出无声的凄厉哀嚎,微弱得如同幻觉,却又直刺灵魂深处。
仿佛拖着一条巨大而锈蚀的锁链...仿佛拖着一条巨大而锈蚀的锁链,在门外湿漉漉的青石板上缓缓拖行!
那声音带着千钧的重量,碾过石板,也碾过我的神经。
每一步都沉重得让地面都在微微震颤,锁链摩擦的刺耳噪音,如同恶鬼在刮擦着骨头。
脚步声停在了门口。
正对着我刚刚撕开的那个窗洞。
屋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比冰窖还要寒冷。
倒插的香炉,断裂的线香,墙上那永远停留在七月初九的日历…一切都死寂无声,只有那锁链拖曳的冰冷回响还在门外徘徊,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残忍耐心。
然后,一个声音穿透了门板和厚重的雨幕,响了起来。
那声音非男非女,非老非少。
它低沉,浑浊,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嘶哑,又混合着水流淌过腐烂木头的咕哝声。
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铁块,狠狠砸进我的耳膜,砸进我的灵魂深处:“亥猪,候教。”
声音落下的瞬间,我口袋里猛地一沉!
我像被烫到一样,哆嗦着手掏出来——还是那根刻满血字的竹签。
但此刻,签尾那暗红的“坎陷”二字上方,粘稠猩红的液体如同活物般再次蠕动,扭曲着,覆盖出一个新的、更加狰狞的符号。
那是一个扭曲的、仿佛由无数痛苦面孔构成的——猪头!
<冰冷的恐惧死死攫住心脏,亥猪那非人的宣告还在耳蜗里嗡嗡作响,沉重锁链拖曳的声响已碾过门槛。
空气粘稠如凝固的油脂,倒插的线香燃烧出的骨灰味浓得呛喉。
我背脊紧贴着冰冷的墙壁,脸上那道新添的血纹灼痛得如同烙铁,每一次心跳都像是濒死的鼓点。
门外,锁链摩擦石板的刺耳噪音猛地一滞。
紧接着——轰!
那扇单薄腐朽的木门如同被攻城锤砸中,向内爆裂开来!
碎裂的木屑混合着冰冷的雨水和一股浓烈的、带着河底淤泥腥味的湿气,劈头盖脸砸来!
一个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