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南琛晏云清的女频言情小说《赎罪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清,你确定要参与亚洲古国考古项目吗?那里离A国有一万两千公里,而且地理位置非常偏僻,一去就是个十年八年的。”“你不是刚刚结婚不到一年,你的丈夫会同意吗?”教授的目光凝视着她,话语中带着一丝迟疑和担忧。但晏云清早已下定了决心,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会的。”“况且我和他,还不算夫妻。”教授看着她那副执着的模样,最终只得轻轻叹了口气,将一份保密协议书递到她面前时。“云清,你很优秀。当初你母亲加入这个项目时,也是如此义无反顾。你和她很像。”晏云清一笔一划签下自己的名字,她听见钢笔尖刺破纸面的声音,眼中却露出一抹遗憾。她和她的母亲很不一样。至少,母亲从未被一个虚假的男人,骗了七年之久。她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个夜晚,南琛趁着自己熟睡时,偷偷离...
《赎罪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云清,你确定要参与亚洲古国考古项目吗?那里离A国有一万两千公里,而且地理位置非常偏僻,一去就是个十年八年的。”
“你不是刚刚结婚不到一年,你的丈夫会同意吗?”
教授的目光凝视着她,话语中带着一丝迟疑和担忧。
但晏云清早已下定了决心,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会的。”
“况且我和他,还不算夫妻。”
教授看着她那副执着的模样,最终只得轻轻叹了口气,将一份保密协议书递到她面前时。
“云清,你很优秀。当初你母亲加入这个项目时,也是如此义无反顾。你和她很像。”
晏云清一笔一划签下自己的名字,她听见钢笔尖刺破纸面的声音,眼中却露出一抹遗憾。
她和她的母亲很不一样。
至少,母亲从未被一个虚假的男人,骗了七年之久。
她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个夜晚,南琛趁着自己熟睡时,偷偷离开病房。
谎言拆除的那一晚,晏云清尾随南琛来到了医院顶层的VIP病房。
也许是南琛来时来着急,忘记将病房的门合上。
透过那条缝隙,晏云清看见楚菲菲此刻正安逸地倒在南琛怀中,眼眸中充满了娇羞与幸福。
楚菲菲是南琛口中那个青梅竹马的妹妹,从小一起长大。
此刻,即使病床周围站着外人,南琛也丝毫不遮掩,向楚菲菲投去温柔的目光。
原来楚菲菲才是南琛爱的人。
“谢谢你南琛哥哥,特地花钱为我定了这么好的VIP病房。”
楚菲菲住的这一间VIP病房,拥有最好的护理团队和医疗仪器。
而晏云清自己住的病房呢,只是这一家医院众多普通病房中,再普通不过的一间了。
平日里的南琛,和自己一样为了生计奔波,一个月就拿几千块钱的工资,又怎么有能力去支付一晚花费就要十万元的VIP病房呢?
后来,晏云清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自我安慰这只是一场巧合。
直到后来她才明白,不是南琛没钱,是他不想为她晏云清花钱罢了。
普通病房内,晏云清盯着天花板上的霉斑,听见苏海刻意压低音量,用西班牙语向南琛说道。
“南琛哥,你真是够可以的啊!给楚菲菲订VIP病房,给自己老婆订普通病房,你到底先把自己南氏集团贵公子的身份向晏云清隐藏多久?”
南琛默不作声,毫无波澜地望向病床上陪伴自己七年的女人。
“而且,要是晏云清知道你得尿毒症是骗她的,实际上她割肾救的是楚菲菲,肯定要跟你闹离婚啊!”
“我们没有结婚,我给她的结婚证是假的。”
南琛的语气是如此的冰冷,瞬间化作利剑一把把插在晏云清早已破碎的心上。
“南琛你真不是人啊!所以你做这些事情,都是为了楚菲菲吗?”
接下来,南琛许久的沉默就是无声的回答。
晏云清用尽仅存的力气拉住南琛的手,连声音都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
“南琛,你们在说什么事情?”
她极力装作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但事实上这些年她为了找到兼职工作养家糊口,一直在努力学习西班牙语,如今早已精通。
她望着南琛那双总是深沉的眼眸,闪过一丝慌乱。
苏海瞬间坐不住了,立即扯了扯南琛的衣角。
“晏云清该不会听得懂我们在说什么吧?”
而南琛却不慌不忙,他缓缓俯身,在她的额头上留下深深的一吻。
“不好意思亲爱的,我们在聊工作上的事情。因为下个月要去西班牙出差,所以下意识就用西班牙语对话了。”
“这笔生意谈下来之后,我们就不需要这么努力工作来养家了。”
南琛紧紧握着她的手,像过去那番含情脉脉地望着她。
但晏云清不会再像十几岁时那样心动。
她只觉得恶心。
原来他的深情,从来不是只为她一人。
疼痛的不只是晏云清的心,还有腰间那道为南琛捐肾留下的狰狞伤疤。
作为疤痕体质,晏云清术后恢复远比常人艰难。主治医生再三叮嘱她必须持续使用进口药膏,否则这道疤将伴随终生。
然而,住院已经掏空了她几乎所有的积蓄。
如今她只能脱下病号服,回到工作岗位上,赚取那笔遮盖伤疤的药钱。
晏云清想起了那段艰难的日子,白天拼命学习,晚上不得不打三份工来负担大学的学费。
如今这点苦,她还是能坚持住的。
后来晏云清为了更快赚到钱,选择了时薪更高的夜班。
为客人点单,端茶倒水,收拾卫生......她为了赚更多的小费,不断重复那些机械性的动作,已然忘记自己是一个病人。
“小姐,麻烦帮我们添一些酒水!”
客人的召唤将她从难得的清闲中拉回。晏云清托起疲惫的身躯,艰难地转身。
“你好,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
她俯下身来,对沙发上的客人毕恭毕敬,却不料撞进那双熟悉的眸子。
那双曾经给过她温暖的眼睛,此时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慌乱。
两人对视的瞬间,南琛仓皇起身,攥着威士忌杯的手指骤然收紧,琥珀色酒液在杯中剧烈摇晃。
他嘴巴微张,却只是支支吾吾地说出几个单词,依旧在努力编造着合理的谎言。
而晏云清却无比镇定,面无表情地等着南琛的解释。
在此之前,她早就明白了南琛隐藏的一切。
她低头瞟了眼南琛的衣服,光身上那一件奢侈品外套,就足以付清自己的药钱。
但她看破不说破。
“云清,你怎么在这里?”
南琛试图用那熟悉的关切语气询问,然而眼中难掩的愣神和不安,让他的语气显得格外空洞。
“我来赚钱买药,有什么问题吗?”
晏云清错开南琛的视线,观察着他身后的朋友们。
无一例外,这些人都穿着最新款的品牌时装,与晏云清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杂牌衬衫形成鲜明对比。
想必,他们就是南琛富豪圈子里的朋友。
晏云清垂眸扫过满地空酒瓶,标价签还粘在瓶身,单支价格抵得上她三夜薪酬。
在他们之中,晏云清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那个在VIP房间里,窝在南琛怀里的女人,楚菲菲。
也曾是她年少时期的朋友。
南琛害怕晏云清产生怀疑,连忙接过她手中的菜单,将她拉到一旁。
“云清,买药的钱我给你就好了,没必要出来工作赚钱,你现在应该在家里休息......”
听完南琛的话,晏云清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事,你上次不是说了卡里没钱了吗。况且这药也不便宜呢,要几万块钱一瓶。”
几万块,对于南琛来说,似乎只是他身上一件外套的价格。
他想开口,却不知以什么样的话术,为这笔钱的来源做解释。
“我......我可以向朋友去借!”
两人身后,南琛的朋友们逐渐议论起来。
“南哥,叽里咕噜说什么呢?赶紧叫人点单啊,我们还没喝尽兴呢!”
晏云清看到南琛的脸因为饮酒附上了一层潮红,便假意心疼起来。
“南琛,你不是得了尿毒症吗?为什么要来喝酒伤害继续伤害自己的身体?”
楚菲菲见两人依然停留在这儿,悄然起身走到他们跟前。
直到看清晏云清的脸庞,眼中的轻蔑便瞬间消失,换上了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抱歉啊南哥,刚刚没看清,没认出来是云清啊。”
“云清也一起来喝呀!”
然而,晏云清后退半步避开楚菲菲伸来的手。
“不了,我还要工作。”
她转身离开,将南琛的呼唤声置于身后,不再理会。
晏云清回到后厨的洗碗池边,光滑的盘面映出她憔悴的模样。
毫无气色的脸庞,一身破旧的衬衫,还有随便网购买来的杂牌鞋......
自己除了名校毕业生的身份,又有哪一点配得上身缠万贯的南琛?
南琛身边所有朋友,似乎都在陪南琛演戏。
包括他的青梅楚菲菲也是。
晏云清刚刚和南琛在一起的时候,楚菲菲便迫不及待的上来与晏云清做朋友。
最初,晏云清不明白,一个千金大小姐为什么要和一个孤儿扯上关系。
也是后来南琛主动坦白,楚菲菲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几乎算得上“家人”。楚菲菲和她做朋友,只是顺其自然的事情。
那时楚菲菲有个男朋友,是人尽皆知的混混,干尽了坏事,还做过牢。
但千金出身的楚菲菲却偏偏爱的死去活来,为此不惜和家里决裂,断了零花钱。
从那之后,便是南琛拿钱养着她,甚至为她买下了一整套独栋别墅。
可在同一时期,晏云清和南琛还挤在仅仅五十平米的公寓里,仅靠着晏云清在大学当助教和晚上跑兼职艰难地付清房租。
自从那次在酒吧目睹她劳累不堪的模样后,南琛至今仍心怀愧疚。
为了弥补晏云清,他便主动提出要好好准备他们的结婚一周年纪念日。
餐桌上摆放着南琛亲手准备的佳肴,摇曳的烛光照亮彼此的脸。
晏云清内心没有一丝兴奋,心里也没有波动。
眼前这一切应该都是南琛精心编排的一场戏。
她只不过是台上的道具,按照剧本演出,装作高兴而已。
那一晚,两人酒后缠绵。
南琛轻吻着她颈间的每一寸温热,也正是这亲密无间的距离,让晏云清闻到了他身上的女士香水味道。
她顿时没了兴致,努力想挣脱开南琛的怀抱,却被他的力道死死困住,容不得动身。
窗外雨声潺潺,室内的温度似乎在悄然升高。晏云清在心中暗暗发誓,不会有下次。
所有的情欲和纠缠,忽然间被一通电话打断。
电话那头传来了晏云清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南琛哥哥,我男朋友好像出事了!他刚刚已经被抓进警局了......”
“而且我刚刚知道我怀孕了,怎么办啊南琛哥哥,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吧?”
晏云清亲眼看着,这个前一秒还在和自己亲热的男人以最快的速度换上了衣服,朝着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声:
“我马上就到。”
南琛的语气是如此坚定,那时候晏云清才明白,楚菲菲永远是排在自己之前的。
她下意识拉住南琛的手,语气中还留存着祈求。
“一定要去吗,外面还在下雨......”
南琛转过身,站在昏暗的灯光下,晏云清几乎看不清他的脸。
但她能模糊地感受到他眼中的那股冷淡和疏离。
或许是因为纠结,又或许是因为厌烦。此刻南琛的沉默比任何话语都更让她心如刀割。
他们的结婚证是假的,所以结婚纪念日,也是假的。
晏云清想,她只不过是他共同生活的伴侣,而楚菲菲永远是他心底的执念。
南琛关上门的那一刻,晏云清腰间的伤口再次泛起了阵阵疼痛。
疼痛如巨蟒将她弱小的身躯紧紧缠绕,流出的虚汗如蛇信子舔舐她的伤口,几乎要夺走她的意识。
她咬紧牙关,缓慢地爬到床边找来止疼药,艰难地吞下。
药效渐渐发作,痛楚才稍微减轻了一些。
方才寻找药剂之时,她摸到了一张皱巴巴的纸片,藏在床头柜的最深处。
那是她父母留给自己的,唯一一张照片。
这么多年,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带在身边。
晏云清轻轻将照片放在胸口,隔着纸片的距离,感受着心脏缓缓跳动的节奏。
她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了起来。
所有的委屈和难过在此刻迸发,如同窗外越下越大的暴雨,撕扯着她的灵魂。
黑暗中,晏云清没有注意到教授发来的消息。
晏云清你好,请在明天十点到考古研究所一趟。
第二天,晏云清醒来时,床边依旧空无一人。
原来南琛真的会为了照顾楚菲菲,在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彻夜不归。
她拿起手机,没有看到南琛的解释,却看到了昨晚教授发来的通知。
晏云清赶到教授的办公室时,里面的人已经等候多时。
她见到了一位花白头发的老人,以及老人身旁的楚菲菲。
教授连忙上前,朝晏云清介绍两人。
“这位是咱们考古研究所的前所长楚丰教授,这位是楚丰教授的孙女楚菲菲。”
教授看了眼晏云清的反应,见她似乎没了往日的热情。
“云清啊,听菲菲说你们很早就认识了,那我就不多介绍了。”
“她对你的研究方向很感兴趣,希望和你们深度交流一下,我们就不打扰了。”
送走教授后,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人。
楚菲菲彻底卸下了人前和颜悦色的面具,换上了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她一步步走进晏云清,笑容中写满了不怀好意。
“为了南琛,失去一颗肾的滋味,是什么样的?”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冷眼看着面前一言不发的晏云清。
“你以为南琛会心疼你吗?”
面对楚菲菲的冷嘲热讽,晏云清只是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仿佛在看一件毫无价值的物品。
见此人不为所动,楚菲菲不禁为这个女人的懦弱笑出了声。
“今天我来找你,就是想告诉你......”
“晏云清,你身边所有关于南琛的一切,他给你的,他展现给你的,都是假的。”
“南琛没有尿毒症,我也没有的尿毒症,你的肾脏早就被我拿去黑市卖了一大笔钱。”
说完,楚菲菲便从包里拿出一大叠现金,甩在晏云清的脸上。
成千上万张钞票如同落下的飞箭,似乎要划破晏云清的伤疤。
“你不是最喜欢钱了吗?不是为了钱才和南琛在一起?快去捡啊!”
晏云清愤怒地盯着越来越嚣张的楚菲菲,紧紧咬着后槽牙,情绪在爆发的边缘游走。
可楚菲菲似乎一点也没得到满足,她一点点靠近晏云清,在她的耳边说道。
“对了晏云清,被七年的恋人欺骗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你恐怕不知道,南琛给你的结婚证是我找人假办的。南琛根本看不上你这个穷酸货!下个月,南琛就会为我举办盛大的订婚宴,名正言顺地娶我进南家。”
“而你,永远只能是那个肮脏的第三者。”
话音刚落,楚菲菲便用尽全力,一把扯断晏云清脖子上的项链。
还没等晏云清反应过来,散落的珍珠便如同雨点般密集。
“破珍珠一点都不值钱,看来南琛对你不过如此!”
破碎一地的珍珠击溃了晏云清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她阴沉着脸狠狠甩了一巴掌过去,在楚菲菲脸上留下了五道赤红的手印。
“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东西,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弄坏它的!!”
可楚菲菲早已得意忘形,她一脚踩在散落的珍珠上,如同蹂躏不值钱的东西,一点点释放她内心可怕的嫉妒。
愤怒已经冲昏了晏云清的头脑,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她将楚菲菲死死摁在墙上。
正当她准备扬起手继续教训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时,门也被毫无征兆地推开了。
南琛一下就冲了进来,猛地拽回晏云清滞留在空中的手,将她摔在地上。
没等晏云清开口,楚菲菲的抽泣声已经先入为主。
南琛轻轻护住脸色煞白的楚菲菲,怒声朝晏云清呵斥道:
“你为什么要打菲菲!她还是病人!”
那双降至冰点的眼神,让晏云清觉得非常陌生。
南琛难道一点都不清楚真正的病人是谁吗?
或许是方才的动作太大,晏云清腰间的伤口瞬间撕裂,疼痛感如洪水猛兽般袭来。
随后,南琛当着自己的面,抱起瘫软的楚菲菲朝着门外走去。
望着他决绝的背影,晏云清知道,这荒唐的一切早就该结束了。
光是把散落一地的珍珠全部捡起,晏云清就花了三个小时。
将办公室里的一片狼藉收拾好后,她打车来到了父母的墓地前。
七年前,晏云清的父母在亚洲某国从事考古调查工作,不幸在意外中丧生。
晏云清还没来得及见父母最后一面,两夫妻的遗体就被下葬在这所环境优雅的墓园。
那时晏云清只有十六岁。
她与南琛的第一次相遇,也是在父母的葬礼上。
南琛的父亲曾和晏云清的父母在同一个考古队中共事。从南琛父亲在葬礼上痛不欲生的表现来看,他们生前的关系似乎不错。
从那时候开始,南琛便将父辈那份关心延续到了晏云清身上。
事到如今,晏云清又回到了孤单一人的生活。
她为父母带去了刚从花店里买来的鲜花,望着墓碑上的字,陷入了许久的沉默。
想起先前教授说过,她继承了母亲的聪慧的头脑,又继承了父亲的理智与冷静。
但事实上,自己还是成为了感情里的失败者。
被渣男骗去七年青春,甚至还为他挖去了一颗肾脏......
即使这段婚姻已经落下帷幕,晏云清还是不明白。
为什么南琛要隐瞒自己公子哥的身份,宁愿和自己每天挤在狭小的公寓里呢?
也许,是因为楚菲菲的那个混混男友吧。
南琛气不过有人抢走了她的青梅,找她晏云清,只是因为她足够廉价。
如果母亲还在世,知道自己这么恋爱脑,一定会狠狠骂她一顿吧。
晏云清像七年前跪在雨夜中那场葬礼一样,跪在母亲的墓碑之前。
“妈妈,你引以为傲的女儿,竟然被一个虚伪的男人,欺骗了整整七年。”
“不过没关系,我决定离开他了。我想要追随你们的过去,去亚洲参与考古项目。”
这些年来,父母忽然离世的原因一直是萦绕在晏云清心中的谜团。
尸检报告中给出的高坠伤结果,从未能说服她。
毕竟两个经验丰富的考古学家,又怎会选择在夜晚独自行动,然后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情况下爬上悬崖?
或许只有当晏云清重新回到那片土地,才能解开这段过去。
回到出租屋之后,晏云清便开始收拾家中的物品。
这个不足五十平米的公寓,留存有太多她和南琛的回忆。
她一件件翻出南琛送给他的礼物,用购物软件的“识别同款”相机了解它们的价格。
原来曾经这些她视若珍宝的东西,均价不超过五十元。
晏云清将这些不值钱的玩意明码标价,随便找来一个纸盒放进去。
又花了一个小时,草草写下了一份告别信。
她看见手机忽然收到几条消息,是楚菲菲发来的几段文字和图片。
“南琛好心疼我呀,某人被摔在地上的时候疼不疼呀!”
图片中,南琛的大手紧紧握着另一个女人的手,他无名指的结婚戒指甚至都没有摘下。
十五分钟之后,楚菲菲依旧没有善罢甘休,发来了一段更加炸裂的视频。
镜头正对着南琛那赤裸壮实的上半身,镜头外传来楚菲菲的声音。
“南琛哥哥,我已经怀孕四个月了,做真的没关系吗?”
“只是蹭一蹭,没关系的......”
男人的低音缱绻暧昧,接下来的喘息与呼唤从未停止。
一阵颠鸾倒凤后,南琛的大手盖住了屏幕,也结束了这满满的荒唐。
晏云清直犯恶心,感觉多看一秒自己都要长针眼了,二话不说将楚菲菲的微信拉进了黑名单。
祝渣男渣女百年好合,一胎八宝!
她忽然想起什么,抬起右手看向无名指的戒指,心中有了想法。
或许这是南琛送给自己唯一值钱的礼物。
晏云清毫不犹豫地将戒指挂在网上卖了出去,成功换到一小笔钱。
拿着这笔钱,她来到了朋友的纹身店,决定为这份失败的感情留下唯一的纪念。
在左侧后腰处,也就是割肾手术留下伤疤的地方,纹下一小句话。
“Boy Only Want Love If It Is Torture.”
次日清晨,南琛从陌生的床上醒来。
他有些茫然地观察着房间四周的陈设,下意识又看了看身旁。
空无一人。
南琛渐渐清醒过来,脑海中还残留着混沌的记忆。
昨晚在朋友们的聚会上,他不知怎么就聊到了晏云清的故事。
他说晏云清爱他爱的死心塌地,甚至甘愿为他割肾卖命,有时感觉自己太对不起她了。
后来他喝醉了。
南琛依稀记得,是楚菲菲带他回了别墅。
枕边铃声的忽然想起,在这个本该平静的清晨显得那么不合时宜。
“不好了南少爷,楚小姐因为流产大出血了!现在在医院抢救!”
“医生说楚小姐是特殊熊猫血,如今血库告急,楚小姐命悬一线啊!”
楚菲菲出事了?
他脑海里旋即闪过一些片段,是昨晚和楚菲菲在床上发生的事。
最开始这并不是南琛的本意,但在酒精与欲望的双重作用下,他欲罢不能。
不就是蹭一蹭吗,怎么就大出血流产了呢?
这时南琛就想起晏云清了。
“快去派人找云清,她和菲菲血型一样,菲菲一定不能出事!”
当保护一个人成为本能,便是对另一个人的折磨。
晏云清买了第二天最早的机票,如今已经独自一人到达了机场。
登机之前,她接到了A市血库中心的电话。
“请问是晏云清小姐吗?我是A市血库中心的赵医生。”
一个月前做肾脏切除手术时,晏云清被查出是特殊的熊猫血型,特地被血库中心记录在案。
在得到晏云清的确认后,电话那头的赵医生便表明了来意。
“晏小姐是这样的,我们今天接诊了一位意外流产大出血的孕妇。经过配型我们发现该孕妇的血型是和您一样少见的熊猫血。”
“由于A市血库的熊猫血已经严重不足,我们想请问您是否愿意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帮助这位孕妇呢?”
在人命关天的事情面前,晏云清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血库的请求。
她立即改签了机票,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
医生告诉她,以她目前的身体状况,最多只能献血最低的那一档。
但晏云清为了那位命悬一线的孕妇,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双倍的献血量。
暗红色的血液一点点从她的身体中抽离,也让晏云清的头越发沉重。
但一想到自己可能挽救了一个甚至两个人的生命,心中便生起无限的自豪感。
恍惚之间,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医院的走廊。
是南琛匆忙的朝自己的方向跑来。
“南琛,你来医院做什么?”
晏云清的语气带着疑惑,她望向南琛紧闭的嘴唇,似乎有意隐瞒着些东西。
面对自己的质问,南琛下意识后退了半步,眼神躲闪着那份质疑的目光。
“我来看我表姐的,她刚刚生了个孩子。”
他犹豫着接下来要如何圆谎,却被匆忙赶来的苏海打断思绪。
为了向晏云清隐瞒真相,他们再次用上了西班牙语交流。
“南哥,抢救室那边说楚菲菲的病情差不多稳定了,幸亏云清献血及时。”
“那就好。”
望着南琛那副如释重负的模样,晏云清只能为自己的愚蠢感到无奈。
在南琛面前,她依旧假装全然不知的样子,随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离开了医院。
没想到,自己竟然反复地坠入同一个男人设下的陷阱。
第一次利用她对他的爱,第二次是利用她的善良。
原来在南琛眼里,她晏云清不是他的爱人,而是一个可以自由行动的人体器官容器。
可以被人随意取用,随意践踏。
上飞机之前,晏云清丢掉了电话卡,与悲伤的过往彻底划清界限。
即使她真的爱过南琛,也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最新评论